盧通站在水缸旁,看著水面上的倒影,眉頭緊皺。
闊口、高鼻樑、大眼睛。
不錯。
禿頭、禿眉毛、禿眼皮。
很醜。
老康死前放出的金黃色火焰,十分古怪。
凡是接觸過火焰的地方,又痛又癢。
痛、癢消褪後,開始掉毛、流鼻子、啞嗓子。
現在,盧通渾身上下光溜溜的,一根毛都沒有。
湯枝過來道:“斗笠、布靴都做好了。”
盧通點了點頭。
這些天,除了去一趟湯枝家拿東西外,三人再沒有出去過。
不知道外面什麼情況。
儲物指環裡的東西也快吃完了。
今天是月中。
和二虎約好了碰頭,盧通準備出去一趟。
穿上寬大的長靴,走了幾步,渾身都不自在。
光腳慣了,穿上靴子反而不習慣。
盧通搖了搖頭,戴上斗笠。
“走了。”
“早點回來。”
……
半夜,採香樓附近。
盧通蹲在路口。
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採香樓出來,他快步跟上去。
“二虎!”
二虎停下腳步。
盧通左右看了下,正要走過去。
突然,二虎肋側射出一根冷箭。
他翻手取出熔金棍,一棍擊飛箭矢,低聲喝道:“是我!發什麼瘋!”
二虎端著三眼飛弩,看了兩眼,仍然十分警惕。
“頭兒?”
盧通嘆了口氣,摘下斗笠。
月光下,光溜溜的腦袋十分醒目。
“頭兒,你怎麼把頭剃了?嗓子也啞了?”
“換個地方說話!”
一間矮小的房間內。
“頭兒,還以為你今天不來了。”
盧通脫掉靴子,坐下道:“最近半個月,外面有什麼訊息?”
“七天前,耿府二少爺去打大少爺。我跟著幫主一起去了。”
終於開打了。
盧通鬆了口氣。
再不動手。
他都要懷疑,童安和鄭金鵬是不是真的有矛盾了。
“誰贏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