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什麼了嗎?”
“沒說。”
清晨,茶酒館裡沒有其他客人。
只有英夫人,獨自一人坐在靠裡面的位置。
盧通端著茶水、焦麥餅走過去。
“怕我捲走了你的指星盤?”
英夫人起身接過茶水,笑著道:“可不是,昨天一晚上都沒睡好。”
他放下餅盤,取出羅盤遞過去,道:“物歸原主,多謝!”
兩人坐下。
各自倒上茶水,拿了一塊麥餅。
英夫人咬下一小口,道:“杏山堡和海嶽堡結盟了。”
盧通動作一頓,放下麥餅。
“什麼時候的事?”
“前幾天,海嶽堡幫我們開一家書院,另外再訓一支杏山軍。”
英夫人取出一塊令牌,擺在桌上,繼續道:“我受史家所託,過來邀請你加入杏山軍。”
他拿過令牌。
沙石黏成的令牌,土黃色,手感十分粗糙,正面雕刻著一個小山頭,背面是“杏山”二字。
“杏山軍歸誰管?”
“史家。”
盧通眼中綻開一道幽光,緊緊攥著令牌,沉聲道:“谷傳笛、竇罔,他們會同意?”
軍,很耗費銀錢。
一般只有超過五十萬人的大堡,才會專門設立一支修士組成的軍隊。
一旦有了杏山軍。
各塔的旗頭、小旗手,全部被編入其中,大大削弱了各塔主的實力。
大堡通常由元嬰真人坐鎮,可以壓服各塔主。
史家的實力,還差很多。
英夫人也明白這些,喝了口茶水,嚥下最後一口麥餅。
“目前不清楚,訊息才剛傳出來。谷傳笛應該會同意,當初入堡時,史家幫過大忙。”
“可是竇罔一定不同意。”
竇罔可以坐穩堡主,靠得就是一幫手下。
手下併入杏山軍,一兩天尚可,時間久了,就算親兒子也會被拐走。
英夫人拍掉手上的麥餅渣,問道:“不管他們,你什麼想法,去不去?”
“去!”
他等這一天,已經等了太久。
英夫人站起身,道:“三天後去史家,聽白老爺說是爭什麼旗頭。”
“我也要爭?”
並非自大。
憑他的實力,當個旗頭綽綽有餘,整個杏山堡有實力和他爭的沒有幾個。
“不是尋常旗頭,和海家帶來的陣法有關,到時候你就知道了。”
“好吧。”
……
一連三天,杏山堡每天都有新訊息:
兩堡結盟,海嶽堡出銀兩扶持杏山軍,堡中百姓對此歡呼雀躍。
史家出銀兩、海家出人,一起開辦杏山書院,對各塔百姓一視同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