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憨拽住尾巴,緊隨其後。
平靜泥沼。
一個地方突然凸起,兩個人影破泥而出。
盧通甩掉身上的泥水,朝周圍環視一週,頓時定在原地。
二虎等人不見了。
碩大的洞窟中,只有一個從未見過的女修。
金臉、金髮、金眉、金眼……
一襲金袍,盤坐在地上像一尊金子鑄的巨像。
人雖然不認識,但類似的女修卻見過。
當年晏子秋大婚。
府內佈置了一座金樓,樓頂上端坐的金美人也是這副模樣。
金池湖,金女一族的人。
盧通神色戒備。
女修緩緩起身,道:“盧師弟?”
“擒氣宗盧通,道友如何稱呼?”
“雄真弓,師弟找到神女淚了?”
他眼神一閃,道:“什麼?”
雄真弓緩緩走出一步。
金靴落下。
泥沼變為凍土,一股水流升起變為冰盤託在靴下。
“二十七天前,我與塗昆順師妹過來此處。十七天前,你的人跟隨師妹返回宗門。”
盧通和大憨對視一眼,暗暗運起法力,衣袍內一條條肉蛇糾纏在一起。
“師姐在等我?”
“等神女淚。”
他輕輕吐了口氣,神色陡然一肅。
來著不善。
雄真弓步步逼近,一步一冰盤,正在顯露手段。
擋不住,神女淚多半保不住。
這裡沒有外人,若是雄真弓再歹毒一些,說不定性命難保。
盧通擺了下手,示意大憨先讓開。
緩緩落下,虎爪踩在泥沼上。手臂舒展,毛髮間一枚枚風刃遊走。
雄真弓走到一丈外,突然停下,問道:“下面有多少神女淚?”
冰面迅速蔓延,眨眼間便到了盧通腳下。
虎爪上竄出一叢火焰。
熊熊火焰落下,像周圍散開,一寸寸逼退冰面。
三寸、十寸、一尺、三尺。
二者僵持。
他下半身裹著火焰,沉聲道:“不多不少。”
雄真弓抬起右手,暗金色手掌上亮起一根根手紋。
冰面上升起一層縹緲白霧,火勢驟然一弱,轉眼間冰面又蔓延到盧通腳下。
“不多不少是多少?”
盧通瞳孔一縮,翻手取出大日森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