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說這個了，你成績怎麼下滑了？”石蘭不願多提，轉移了話題，皺眉凝視他。

“哦……心情不好，有些題沒做。”

黎北曄如實回答，並沒有撒謊的想法。

石蘭停下腳步，盯著他看了會兒，想著收拾他房間時，現他垃圾桶裡那個寫滿姓氏的紙團，眯了眯眼，問“你是不是早戀了？”

“沒。”黎北曄怔了下，沒想到她話題轉這麼快，成績下滑怎麼跟他早戀扯上關係了？

似乎……好像還是有點關係的。

他考試時，每次都能看到那倆人互動，心態沒爆炸都是好的。

“是嗎？”

石蘭盯著他瞧了會兒，沒看出什麼，心下覺得奇怪，打算等他朋友來家裡作客時，悄悄打探一下他在學校的情況。

黎北曄推著車，輕應了一聲，“嗯。”

“你那個叫平伊的朋友，怎麼沒來家裡了？”

石蘭偏頭看著他，神色複雜，當初那個小小的肉糰子，現在已經長得比自己還高了。

時間過得真快……

“不想他來。”

黎北曄面色清冷，語調平靜，並不覺得自己這麼做有什麼不對。

石蘭眉頭再次擰緊，“小平人不錯，值得相交，你對他上點心吧。”

“上心？”黎北曄玩味的咀嚼這兩個字，笑起來，“真上心了，媽媽你就不願意了。”

“……”石蘭噎住，恨恨地瞪了他一眼，說的這是什麼話？她應該沒多想吧？“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
“我也沒說是這個意思。”黎北曄聳肩，無奈地攤手。

“……”

石蘭深呼吸，懶得和他耍嘴皮子，伸手拍了他幾下，“不準開這種玩笑。”

原本擔心他早戀的石蘭，現在覺得如果早戀的是個女孩子的話，她就不說什麼了。

凡事就怕對比，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。

長子高中時，揹著他們接戲，高考後又沒有聽從孩子他爸的意見學歷史，私下改志願去電影學院，老黎知道後氣得住院，與他斷絕父子關係。

若小兒子喜歡男孩子，孩子他爹知道，就不是氣進醫院這麼簡單了。

“哦。”黎北曄知道自己母親心理承受能力不高，也沒再用過激語言刺激她。

石蘭憂慮不已，深深看了兒子一眼，“你有沒有要吃的零食？買一些回去吧。”

“沒有，不用了。”

黎北曄對零食不感興趣，垃圾食品沒有營養。

石蘭“那好吧，沒什麼買的，咱們去結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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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銘小跑著追上潘琳，瞄著她緋紅的耳朵，唇角微勾。

“哇，你們買這麼多的薯片，銘哥是專門買給我吃的嗎？”

包穀看著滿滿當當的購物車，眼前一亮，喜笑顏開。

“不是，這些都是潘琳的，你要吃就問她。”

夏銘微抬下巴，瞟了一眼潘琳，淡淡地回覆他。

“隨便，付完賬再吃吧。”

有人在，潘琳不好再冷臉，但也沒看夏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