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久，他嘴角一揚，搖頭微笑道“是啊，也許正是那種相處模式讓他們眷戀至今吧，亦師亦父大概就是那種感覺。我換身份離開之後他們可沮喪了好長時間呢，為此沒少挨清兒的罰。”

公孫毓雅呵呵一笑“你們這種師徒關係確實少見，我終於明白了他們為何那般了。更難得的是他們並沒有沉溺在家人般的相處方式之中，一個個如今都是頂尖人才。”

懷楚便霸氣地笑道“有我們在，他們想不成才也難啊！你要知道雖然我說得風輕雲淡，可如若任務沒完成，他們所受的罰也不是尋常孩子能承受得了的。黃荊條下出好人的道理我還是懂的。”

公孫毓雅頓時一陣冷汗，嘴角抽了抽你也知道自己剛才說得很輕鬆啊！

著實無語了一陣，她才又道“倒是沒想到啊，你們對待孩子居然這麼溫柔細心。你也就算了，譽王殿下不是年齡也尚小嗎？居然對孩子也能做到此般，你倒是調教得好啊。”

懷楚側過身衝她一笑，又搖頭道“過去他雖然在可以模仿我，但對待孩子的方面卻是你調教出來的哦！當然，準確來說是還沉睡在你記憶中的那個你。”

公孫毓雅聞言瞬間沉默，過來許久才說道“那還當真榮幸，我等待謎底解開的那一天。”

做仙女的那個自己，究竟是個怎樣的人？

“好。”

懷楚便再次使出了他的招牌摸頭殺，給予她無聲的安慰。

氛圍變得有些尷尬。

過了好一會兒，公孫毓雅突然又嬉笑起來“話說還有三天就是虹彩的大日子了，明天我們大家一起在羽化城好好放鬆一下如何？大家都著便裝，順便給咱們帝都千金們來點福利！”

“福利？”懷楚知道她是試圖緩解緊張的氛圍，便也配合地表示不解，“什麼福利？”

公孫毓雅立即向他拋了一個媚眼，賊笑道“當然是——美男福利啦！過去光是彭源和曹叡就熱鬧得很，現在有了你們幾個，我相信姑娘千金們會更high的！”

“嗨？”

“就是氣氛歡騰，熱情高漲啊！”

“……我可以拒絕嗎？”

“嘖嘖嘖，當然是不行啦！過去的二十八年，因為你的緣故我都沒有好好看看男人長什麼樣。現在有這麼多美男在身邊，當然不能浪費資源啦！我們到處逛逛，還可以到逸仙樓喝喝茶吃吃點心，想想都無比愜意呢！更何況，我還想看看那三個在你面前像綿羊一般溫順的樣子呢！哈哈哈哈！”

“……”

他怎麼覺得，曄兒走了凡世一遭，變得有些調皮了呢？

第二天清晨，鎮國公府。

看著眼前的正太，公孫毓雅滿臉黑線“我說，你不用這麼拼吧？”

不就是逛個街嗎？不用這麼犯規以少年的形象出現吧！

不過先前他變身之時太過驚訝都沒有仔細觀察，此時仔細一看，果然是很清秀軟萌呢！

雖然看起來只有十三四歲的樣子，男孩子這個時候應該才開始抽條長身體吧？他居然和現在的自己都差不多高了，真是太打擊人了……

化成原身的皇甫清明抬著一雙萌死人的正太臉撒嬌道“郡主，今天喚我清兒可好？”

“……”公孫毓雅抽著嘴角看著他道，“什麼意思？就這麼不想長大？”

一旁懷楚笑著解釋道“那麼多人一起出現在街上實在太過顯眼了，對你的閨譽必有所損，這樣也能遮掩一二。再說了，再次做你的弟弟是清兒這些年來的夢想。過去是沒辦法，如今好不容易辦得到了你就成全他一回吧！”

今日出門，為了不引起更多人的關注，懷楚依然將自己的頭變成了黑色。儘管如此，他的風采依然難以遮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