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啥?探子?”
一直侧耳倾听的黄毛直起身子,清澈的双眼写着大大的愚蠢,指着远处的茂密灌木丛问红毛。
“难道刚才被我们打晕的那两个村民就是巫师协会的探子?”
红毛抓抓额角:“啊,不会吧……”
崔篱诧异地看了一眼兄弟俩,你们都不确定对方是不是探子,就把人给打晕了?!
崔篱审视的意味太明显,黄毛讪讪地笑了笑,带头往藏有村民的灌木丛走去。
“哎呀大佬你不知道,那两个村民一看就不是好人,我跟红毛才先下手为强!”
净空好奇,“你怎么知道村民不是好人?”
黄毛冲净空挑了挑眉,眼里露出智慧的光芒。
“天还没亮的时候,我跟红毛在树上藏得好好的,那两个村民就鬼鬼祟祟地从小路过来,紧接着就在我们眼皮底下找了个草丛蹲了进去,半天都没动静。”
他啧啧摇头,“咱就说谁家好人没事往草丛里钻,你们说是吧!”
“呃……”众人集体沉默。
咱就是说,你好像也没什么资格说这种话吧……
倒是灰袍若有所思,毕竟他经常溜下山去会所洗脚,私生活玩的比较花,所以脑回路也比较清奇,摸着下巴道:
“钻草丛还有一种可能,那两个村民可能是瞒着配偶出来野战的!”
“……”众人集体呆住。
这人可真敢说,没看这还有一个未成年的小孩哥么!
黑衣人阿四:啊?什么是野战?你快展开说说呗……
黄毛瞪大眼睛看着灰袍,嘴巴张的能吞下一头大象。
“爹!你说什么呢!那可是两个男的!”
“两个男的又怎么了?”
灰袍不以为然,“我又不是没在会所点过男……哎呦黑鹰你踢我干嘛!”
黑鹰一脸尴尬。
还踢你干嘛?你快闭嘴吧你!没看人家崔篱已经在做结印手势了吗?!
崔篱幽幽地看了一眼黑鹰,手指上泛起的‘禁言术’红色光芒缓缓散去。
“咳咳,到了,我记得就是这儿。”
红毛快跑几步掀开遮挡在某处灌木丛附近的枯树枝,露出里头两个躺着的身穿保暖内衣的干瘦村民。
村民浑身被青褐色的新鲜藤条严严实实的捆绑着,两个脚都光着,原本应该穿在脚上的羊毛袜竟然诡异地塞在了两个村民嘴里,哪怕是昏睡着,也依然挡不住浑身冷得抖。
崔篱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黄毛。
不知道为什么,她就是觉得往村民嘴里塞袜子这种事情,肯定是黄毛干的……
灰袍上前看了一眼,给出了最权威的答案:“没错,是巫师协会养的小喽啰。”
黄毛露出一个“我就说吧”的傲娇表情,蹲下身粗暴地扯出两人嘴里的臭袜子,再一人赏了一巴掌,丝毫不厚此薄彼。
干瘦村民稀稀拉拉的眉毛轻轻颤了颤,随后幽幽转醒。
入目第一眼就是身穿自己花褂子的黄毛,两人哪里还有不明白的,顿时气得火冒三丈,挣扎着要从地上坐起来,却被身上捆绑的藤条勒得疼。
两人情绪激动,就跟案板上的活鱼似的按都按不住,声音尖利刺耳。
“叽里呱啦叽里呱啦马勒戈壁的!”
黄毛听得一头雾水,只好扭头寻求灰袍的帮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