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满京城的人,都在教他知难而退。
可他想一直这样等下去。
万一呢?
万一呢。。。。。。
侯爷是半夜的时候被吵醒的。
管家大动干戈的,他还以为是府里出了什么刺客,顿时抄起剑便要往外走。
老管家却语重心长,向他禀报:“启禀侯爷,手下的人没拦得住,还是让世子翻了西角门,跑了出去。。。。。。”
侯府的院墙再高,纵是关得住人,也关不住年轻人的心。
“您看这。。。。。。要派人追不?”
宁安侯却拉下一张老脸。
“追?追什么追!这混不吝的现在就在谢府门口守着,都恨不得钻狗洞进去!你们过去,是要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干的混帐事么?!”
依他看,沈景钰的魂早就被那谢家表姑娘给勾走了!
“那。。。。。。”那怎么办?
“随他去!”
宁安侯黑着脸走进内室,他明日还要上早朝,可没心情操心这臭小子的风情月思!
。。。。。。
那厢,庭兰居的水井,银钩似的月牙碎在水面晃了晃。
谢凌始终未歇下,窗后的油灯未曾吹灭。
许久,他搁下笔,披了件月白单衣,走到庭院。
门边的侍卫跪了下去。
“主子,沈世子在树上窝了三个时辰。”
“嗯。”
谢凌:“表姑娘那边呢?”
侍卫依然长跪,“表姑娘屋里的烛火早在一更的时候便灭了。”
近来表姑娘睡得早,起的也早。
“由他在树上候着吧。”
谢凌眼神淡漠,没什么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