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他頸脖那銀光閃閃的粗鏈子,她總感覺有些陌生。
他是她的阿烈,但同時又不是她的阿烈。
印象中,少年時代的秦烈十分青春陽光,平時除了校服,也就是運動服,頂天的就是牛仔褲搭白T。
正式的裝合,他會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,那時候的他比較羞澀,內斂,在人前也是優雅而禮貌的。
而現在的他,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。
一襲嬉皮士風格的黑色機車服,燈光上,他左耳上的銀色耳釘泛著幽冷的光芒,特別讓她注目的是,他的濃眉間有一道明顯的疤痕貫穿了整個眉鋒。這讓原本精緻妖孽的俊臉多了幾分男人的粗獷豪放。
這一身另類的黑暗風格打扮,讓他有些像電視裡的黑幫老大,
她仔細看了一會,這便站了起來,伸手扯他的衣領子,“阿烈,你脖子上面是什麼?”
“沒什麼……”
他將脖子豎了起來。
不過眼尖的她已經看見了,“給我看一下嘛!”
“剛才還吵吵說自己長大了,都大姑娘了,還想看扒哥哥的衣服,羞不羞?”
“喂……”
葉綿綿跺了腳,其實也知道他是開玩笑的。
但她也不是少女時代的她了,不會再像從前那毫無顧忌地扒他的衣服。
“不給看算了,你小時候我看過的,也沒有什麼好看的……”
秦烈笑了,“臭丫頭!”
“阿烈,你眉心的傷是怎麼回事啊?”
秦烈的眼神有那麼片刻的黯然,許久,輕描淡寫地說道,“被人砍的……”
“我的天,什麼人砍到你臉上,謝天謝地沒有破相……阿烈,你現在除了給你朋友看酒吧之外,還有做別的什麼嗎?”
“一見面就盤問,你是居委會大媽啊?”
“我這是關心你,你看看你,現在打扮得奇奇怪醜的,像個壞人似的……”
“壞人?呵呵……”他自我解嘲地笑了。
可不,他現在就是個壞人……
因為別人都這麼說的。
他做的那些事情,應該也是壞事吧!
“綿綿覺得哥是壞人啊?”秦烈的嗓音有些沙啞。
他可以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他,但他在乎她。
“也不是,我是覺得你的打扮很奇怪……”
面對她的種種疑惑,他並沒有多談,許多問題,他不是巧妙地岔開,就是閉而不談。
每當她問到關鍵點的時候,他總能支吾開。
她感覺到了,他的變化還是很大的,至少比以前圓滑了。
許久,她又想到了一個問題,“阿烈,這五年來,你一直在深城嗎?”
“不,就前一段回來的……”
“那麼,在這之前呢?你是在哪裡渡過那五年的?”
秦烈雙手插在褲袋裡,漂亮的桃花眸看向窗外。
是啊,這五年在哪裡渡過的呢?
他想不起來了,記性變得越來越來,很多細節都想不起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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