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梳妝檯前面的椅子上。
椅子上面的皮草,應該是非常昂貴的純雪狐皮毛,乾淨得一根雜毛都沒有。
要知道,雪狐這種生物,生活在北極圈裡……而且,雪狐只有冬天的時候毛才是雪白的,天氣一暖和便會變色。
想要得到這麼純淨的皮毛,得在最冷的天氣去北極獵狐,因為獲取度非常困難。
所以,一件這樣的皮毛價值可以高過於一輛時尚的跑車。
沈默有錢!
他還特別會花錢,捨得下血本。
她坐在柔軟的椅子上面,拿出來吹風機,將自己原本微溼的頭吹乾了。
吹乾頭,她又將吹風機關掉,放好。
低下頭,現妝臺上有一套貴婦款的護膚品,還有化妝品。
這些都是她在澳洲時使用的品牌。
其實她跟他是完全不同的人,她從來不喜歡穿這些奢侈的品牌,也用不慣這些奢侈的護膚品。
一支口紅,一盒散粉,往往是爸爸媽媽一年的生活費。
她捨不得用,也更是不想要用沈默的東西。
她總感覺沈默的錢沾染了血腥,她用著也不安心。
所以,除了他買的衣服,其他奢侈品,其本上買來的時候是什麼樣,到最後也是什麼樣。
又或者將那些東西分享給了一些小姐妹。
在更衣室裡坐了一會,她又起身走了出來。
走進臥室,站在窗子跟前遠眺著窗外的風光。
此時平靜的海面,升起了一輪明月,海面上銀浪微微起伏,這一幅畫多麼美好。
曾經,在她腦子裡最美好的,最幸福的畫面,便是跟羅梓熙渡過的那一段時間。
可惜,隨著時間的流逝,又或者是因為江允兒的原故。
她漸漸地現,她跟羅梓熙的那些過往,其實也沒有那麼美好。
突然,身後傳來了音樂聲。
是薩克斯管音樂。
她回過頭,這才現沈默已經洗完澡了。
他身上已經換上了一件銀淺色的睡袍,漆黑的短梢還在往下滴水,他站在唱片機前拔動著。
這房間大概是裝了立體聲的音箱,音樂的效果相當逼真,在頭頂環繞著。
“喜歡嗎?”
他勾著唇角看向她。
他很懂音樂,對每些音樂家如數家珍,什麼曲子是誰什麼時候創作的,什麼時候成名的,這曲子蘊含了什麼故事,他全懂。
而她,什麼也不懂。
她不懂鋼琴,分不清楚小提琴和大提琴,也搞不清楚什麼是藍調,什麼是復古……
每次他跟她提這些的時候,她心裡總是會明白。
大約是他曾經深愛的那個女人喜歡這些吧!
男人,多半就是為了自己所愛的女人而執著。
她看著他一步步走過來,心裡緊張起來,原本對音樂毫無興趣的她,笑了笑,“挺好的,我喜歡……這麼美的夜晚,這麼好聽的音樂,不喝一杯太不解風情了。”
他停在她的身邊,在她的雪肩上輕輕地吻了一下,“怎麼不穿那小兔子睡衣?”
“呃……”
她喉嚨有些幹,她想說那並不叫睡衣,也不是睡衣,而且她也不喜歡穿。
對上沈默漸漸熱的眸子,她不得不應酬著,“我們應該慶祝一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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