陽夏伸手扇了扇風,移開頭。
“天氣有點熱哈。”
慕容航難得看到裴詩出糗,自然要親自踩上一腳。
“裴中書,你剛剛是在笑話皇帝嗎?”
小樣,就等你上鉤了。
陽夏上前躬身道“微臣不敢。”
“只是想著張御史教訓得為時過早了些。陛下可不是風流去了,而是為著國家大事苦心積慮。”
張御史哼了一聲,陰陽怪氣地說道。
“你倒是說說在青樓怎麼個苦心積慮法。”
陽夏不以為意,張御史就是嘴毒了點,還是聽的進道理的,所以並不擔心。
陽夏提了提唇角,幽幽道。
“陛下在紅玉閣打了十天的雜後,終於現了阿姆羅細作的蹤跡,就在對面的蝶舞會館。”
眾人驚呼“有細作!”
慕容宇差點暴跳如雷她竟然說了朕打雜的事!朕不要面子的嗎!
慕容航聞言,臉色也有些難看。一旦這件事是真的,必然會影響到無雙。
通敵叛國可不是什麼好聽的東西。
“裴中書,本王知道你護主心切,但也別冤枉了不相干的人。”
長信侯穆原上次有事告假,才讓陽夏打了穆無雙的臉。這次他在這,又豈能坐視不管。
“裴大人,本侯不知道本侯的女兒哪裡招了您的眼,要您說出這樣的誅心之言來。”
禮部尚書“就是,裴大人空口無憑,小心害了無辜之人。”
……
陽夏眼帶凌厲,反唇相譏道。
“都幹嘛呀,本官就一張嘴,哪需得你們這樣一個個來堵本官的話。陛下說什麼了嗎?你們就急急急。”
慕容宇呵呵,虛偽的女人。我敢說話嗎?你就說我敢嗎?
陽夏接著道。
“放心吧,本官早讓齊州知府將人管制起來,稍加審訊,用了兩天就把事情知道了個大概。”
陽夏老天,範文傑的人到哪了?
老天你自己猜呀,你不是什麼都知道嗎。厲害啊,細作都被你給現了。說,什麼時候揹著我知道的。
陽夏我錯了,錯了還不行嗎。
老天哼,已經到了,在宮門口了。
陽夏雲淡風輕間又給眾人扔了一記重彈。
“正巧,人剛送到宮裡。陛下,您說讓護國將軍去將人押送而來,如何?”
慕容宇臉上笑嘻嘻,心裡媽賣批。
你都這樣說了,我哪能說不。
“依裴愛卿的做,總不能讓朕多日的心血荒廢。”
慕容宇特意咬重了多日心血幾個音,心酸無比。
慕容航的臉色黑如鍋底,周圍氣壓低的很。
他本想暗中派人將對方殺掉,來個死無對證,沒想到裴詩動作這麼快。
怎麼什麼地方都有她,一碰上她準沒好事。
護國將軍接令前去,很快就將薩其滿多押了過來。
陽夏跟老天吐槽什麼爹啊,心這麼大,取個撒氣蠻多的名字。
老天你問我我能知道嗎?我又不是他爹。
薩其滿多臉色蒼白,頭披散著,雙眼凸起,有些瘮人,哪有當初翩翩公子的模樣。
這個乍一看也像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。
所有人紛紛將視線轉向陽夏,目帶探究。
陽夏“看我做什麼,我又沒讓人掏空他。”
眾人“真的?”
陽夏率先敗下陣來,人類的天性果然都是相通的——八卦。
陽夏心虛地摸了摸鼻子。
“好吧,我就是讓人看著不許他睡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