終於,陽夏和先帝來到了勤政殿門口。
“太后娘娘?”李為才遲疑地開口。
可下一秒等他看清陽夏身旁的人時,原本因為天氣炎熱的睏倦頓時煙消雲散。
“陛、陛、陛下!!!”
李為才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,連忙跪下來。
面前這人就是化成灰他都認識,可不就是先帝嗎?
他師父就是先帝身邊的太監總管,自己更是在御前侍奉了十幾年,不會認錯的。
先帝望了一眼殿門的方向問道。
“那個孽子呢。”
先帝的聲音沉沉的,一如既往地獨具威嚴。
那久居高位養出的氣勢是唬不了人的。
“回陛下,皇上正在裡面和大臣議事。”
陽夏搭著從荷的手,淡淡地開口。
“貴妃可在裡面?”
李為才聞言將身子彎的更低了,不敢說謊,只好囁喏道。
“回太后娘娘的話,貴妃來了一個多時辰了。”
先帝目視前方,手卻轉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,似乎想把扳指摘下來。
“陛下,還是別摘了,直接打吧。裡面那東西欠收拾。”
有陽夏這麼一說,先帝還真不動了。
從某種意義上來說,陽夏還算他的上司。
上司都說怎麼嚴重怎麼來,他當然不會手軟,何況裡面簡直就是他的人生,啊呸,鬼生汙點!
“李公公,讓開吧,哀家還要和陛下進去呢。”
李為才跪著從地上挪開,將頭抵在地上,心裡默默為裡頭的貴妃和皇帝捏了把汗。
這麼玄乎的事,看來他們也是難逃一劫了。
“皇上,臣妾父親一身清正。若能為皇上分憂,作為欽差前往溧東,自是再好不過的了。”
慕容丹的父親?
陽夏在腦子裡過了一遍,終於想起了是哪號人物。
一個沒膽量的酸儒。
說白了,就是孬。
這回不用陽夏說,先帝自己火都上來了。
這慕容氏還是他為禮親王賜的婚,他能不知道她爹是個什麼貨色?!
這綠了他兒子也就算了,誰讓綠他的是自己另一個兒子。
但賣官,沒什麼本事還想幹政,不能忍!這絕對就不能忍!
“國丈願意為朕分憂,朕自然是高興的。眾卿家以為呢?”
“回皇上,臣以為這並不妥……”
“吳尚書,朕剛剛沒聽清……”
“你沒聽清?孽障,朕看你是糊塗了!”
先帝實在是忍無可忍,滿懷怒氣,上前就是一個大嘴巴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