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毒水的刺鼻气味混着焦糊的电子元件气息,好似密不透风的网笼罩着实验室。
灰原哀头顶的环形荧光灯突然滋啦闪烁,在操作台投下明灭不定的阴影。
分析仪那刺耳的蜂鸣与离心机的嗡鸣交织,紫色试剂在裂痕遍布的容器里疯狂翻涌,蒸腾的雾气在冷光灯下泛着诡异的幽蓝,像极了组织实验室中,曾让她恐惧到窒息的沸腾培养液。
“样本的生物电反应已经突破临界值!雪姐姐,必须立刻停止……”
话到嘴边,她却猛地闭上嘴。
上周,在黑田兵卫安排的别墅里,一切是那么安宁祥和。
宫野明美系着围裙,在厨房忙碌的身影,像一道温暖的光。“小哀要平安回来”,姐姐温柔的话语,此刻还在她耳畔回响。
一旦停止,之前无数个日夜的拼搏、众人的心血,都将付诸东流。那些还在乌丸集团阴影下苦苦挣扎的人,或许就真的永无出头之日。
“咔——”细微的裂痕声从玻璃容器传来,灰原哀猛地按住操作台,金属台面被指甲刮出尖锐声响。
她狠狠眨眼,将泪水逼回眼眶,目光如炬,锁住那不断攀升的数据。这一次,她没有退路,必须同时护住姐姐的笑容,和那些等待救赎的生命。
工藤雪的瞳孔注视着仪器上不断跳动的红色数字,指节用力攥紧操作台边缘。
“小哀,我们没有别的选择。现在数据下载进度还不够,只能赌这一把。弘树,准备好利用样本建立数据传输通道!”
灰原哀的手指在仪器控制面板上微微颤抖,她抬起头时,睫毛剧烈颤动,瞳孔在惨白灯光下收缩成针尖状:“雪姐姐,样本一旦损毁,我们可能就失去重要的线索,而且……”
她的目光扫过操作台边缘裂开的玻璃容器,里面翻涌的紫色试剂正出诡异的滋滋声。
“我担心样本损毁会引不可预测的后果,也许会对实验室造成巨大的破坏,甚至……伤害到大家。”
工藤雪将泛着冷光的魔术师占卜牌精准嵌入光谱分析仪的卡槽。
刹那间,牌面古朴的纹路与仪器迸的蓝光缠绕升腾,在实验室天花板投下扭曲的螺旋阴影。
工藤雪猛地转身,梢扫过脸颊留下一道红痕:“小鬼,你来干扰琴酒的监控画面!透,准备启动公安的备用卫星链路!”
怪盗基德指尖甩出纸牌,实验室四周突然投影出全息烟花,“交给本天才吧!不过堂姐,下次可要请我吃特制的草莓可丽饼哦”
他的单片眼镜闪过狡黠的光,在键盘上输入一串神秘代码。
安室透扯开领带的动作突然僵在半空,金属领带夹碰撞出清脆的声响。他微眯起眼,耳麦里黑田兵卫低沉的加密指令让他后颈的寒毛瞬间竖起。
“降谷,立即锁定琴酒的实时位置!警视厅特别行动组已就位。”
实验室里此起彼伏的警报声中,他扯松的领带歪斜地挂在颈间,额前碎被冷汗黏在皮肤上。
安室透的手指重重砸在触控板上,在幽蓝的屏幕反光里划出危险的弧度:“小雪,卫星链路已准备就绪,但需要弘树的算法作为密钥。”
柯南的眼镜折射出刺目的白光,突然冲向黑板,粉笔灰簌簌落在颤抖的指尖。
“等等!”粉笔头重重敲击斐波那契数列,字迹迸裂出细小裂痕,“数列间隔的质数——、、、,和钢琴c大调音阶频率完全吻合!”
他回想起伦敦钟楼案件的声波陷阱,瞳孔骤缩:“琴酒在病毒代码里藏了音阶密码!必须逆向破解!”
“弘树!”柯南转身指向全息投影,“用音乐频率重构防火墙,重点突破第个音程的谐波震荡,那是命门!”
泽田弘树的笔记本电脑突然爆出噼里啪啦的电火花,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青灰:“正在尝试!但量子纠缠干扰太强了,根本无法突破!”
他的手指在键盘上疯狂敲击,“灰原姐姐,电磁共振频率刚调到赫兹,样本的基因链就开始断裂了,情况危急!”
灰原哀咬着牙将最后一支稳定剂注入仪器,实验服后背已经完全被汗水浸透:“没关系!只要能争取到三分钟……影川先生,把笔记中夹着组织的那份基因图谱给我!”
诸伏景光的瞳孔猛地收缩,修长的手指捏着泛黄的笔记本边缘微微颤。
实验室的应急灯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,他快翻动纸页,突然抽出一张半透明硫酸纸重重拍在操作台上:“灰原,样本的基因断裂点和组织核心成员的基因图谱有同源序列!”
他的指腹按压着纸上某处螺旋状纹路,“看这个碱基对排列方式,和我在警视厅档案库里见过的‘白鸠计划’残片完全一致!或许能借此构建中和程序!”
灰原哀抓起图谱的瞬间,诸伏景光已经同步将平板电脑推到她面前,屏幕上飞弹出乌丸集团历年来的专利数据。
“三年前的专利编码在c区!”诸伏景光手腕翻转,用触控笔圈出闪烁的红框,“但你看这个时间戳——专利提交日恰好是aptx次人体实验前的第七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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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几乎鼻尖相抵地盯着数据,试管架随着他们急促的动作叮当作响。
灰原哀突然瞳孔一亮:“影川先生,把这个断裂点和专利里的神经突触模型交叉分析!如果我的推测没错,他们在初代aptx里就预留了控制开关!”
诺亚方舟的声音带着刺耳的电子颤音:“琴酒启动终极干扰协议!云端镜像服务器连接中断!检测到斐波那契数列病毒正在吞噬核心数据库!”
工藤雪的指尖反复摩挲占卜牌边缘的鎏金纹路,记忆如潮水般涌来。她想起在工藤优作书房,曾见过《暗夜男爵》手稿中,与牌面相同的螺旋符号旁,用红笔写着“镜像破解”的批注。
目光扫过光谱分析仪蓝光与牌面纹路交织的螺旋阴影,她突然联想起在美国海岛实验室窃取的资料——那些斐波那契数列数据旁,同样画着半枚镜面符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