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向黑衣素貞，心裡有許許多多的話想說，但話到嘴邊，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
“我……”羅軍嘆了口氣，道“對不起，白姑娘，叨擾了，告辭！”

說罷就要離去……

“等一等！”黑衣素貞忽然喊道。

羅軍心中一喜，回身看向黑衣素貞。

黑衣素貞道“我們可以靈脩一次嗎？我想看看你的那些記憶，比如你和你的白素貞之間……”

羅軍道“當然可以，只是……靈脩……”

他想說，靈脩那有那麼容易成功啊！

黑衣素貞道“這很簡單，你有很豐富的靈脩經驗，我也有。你我擯棄一切雜念，讓彼此的力量乾淨純粹，應該就可以成功。或者，你將我想成你的白素貞。”

羅軍道“好！”

他來到黑衣素貞面前盤膝而坐，兩人一起探出手掌抵在一起，隨後，法力開始相互輸送。

兩人的靈脩並不成功，彼此的法力相互排斥……強行相融之時，法力狂暴起來，頓時就讓羅軍噴吐出了一口鮮血。

黑衣素貞也是臉色慘白。

羅軍苦笑，道“看來不行！”

黑衣素貞眼中閃過失望之色，道“那就算了吧！”

羅軍也是無可奈何。

他想走，又覺不甘。

黑衣素貞看向他，道“你可以走了。”

羅軍忍不住道“也許我們可以多聊一聊，彼此瞭解多一些，說不定就能成功了。”

黑衣素貞想了想，道“好，聊就聊吧！”

她反正是不會主動聊的。

話題還是得羅軍來挑起……

羅軍想了想，道“你知道嗎？”

黑衣素貞道“知道什麼？”

羅軍說道“以前我以為素素是個不會拐彎的人，在她眼裡，黑白分明，絕不會與任何人虛與委蛇。”

黑衣素貞道“難道不是嗎？”

羅軍道“當然不是！”當下就說了自己和素素去找永生之門時，素素演戲騙過無永生。也講了後來在仙界，自己引爆劫火後，被天無敵佔據身體，素素又是如何騙過天無敵的。

羅軍講了自己和黑衣素貞那些相互救贖的事情。

他可以毫不猶豫的為她付出性命，她同樣也是如此。

之前羅軍跟黑衣素貞是講過這些，但大多都是一帶而過。

而今他細細說來，說著說著又想到自己的素素已經不再屬於自己。她從此以後都屬於那個主宇宙的羅軍本體了。

而自己呢？已經是孑然一身……

一種說不出的惆悵難受的情緒湧上心頭，那種求而不得的思念翻山越嶺的穿了過來……

眼圈忍不住就紅了起來。

黑衣素貞看向羅軍，便也看到了他的紅眼圈，更感受到了他的思念情緒。

“後悔嗎？”黑衣素貞忽然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