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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四章 下藥

嚴清歌掃視她一眼,冷哼道“海姨娘,你不要嘴硬。你是現在自己回去待著,等父親醒了落你,還是再繼續跟我犟嘴幾句,讓我來收拾你。”

海姨娘知道辯無可辨,一甩袖子,匆匆離開。

嚴清歌囑咐舞文、弄墨“你們兩個在門口看著,等父親醒了,帶他回寒友居。楚先生這裡也叫人看好了,不要讓她尋了短見。”

舞文、弄墨齊聲應是。

嚴家出的這件事,往大了說,是門風不正,往小了說,不過是件無傷大雅的風流韻事。如何定論,端看有沒有人鬧。

嚴松年清醒過來後,現嚴清歌及時拉住了鬧事兒的海姨娘,處置的很得當,心下總算鬆了一口氣。

只是回到寒友居後,他眼前總是會不自主的閃過楚丹朱在床上含淚看著他的眼神,還有床單上的那幾朵血染的鮮紅色花朵。

錯事已經釀成,也沒法子更改了。他也不怪海姨娘給她亂吃東西,因為那些東西以前他也沒少吃,有時候還主動要求吃。於是,嚴松年想了想,做了個自以為能解決所有問題的決定把楚丹朱抬成姨娘。

楚丹朱論相貌,自然沒法和海姨娘以及鶯姨娘、柳姨娘比,但是,她跟家裡已經有的三個姨娘完全不是同樣型別的。那三個姨娘風情萬種,她則是一朵羞怯的小白花,帶著三分倔強三分抗拒。嚴松年還從未嘗過這種味道的女人,新鮮之下,竟然頗覺得回味。

這一訊息傳來,海姨娘氣歪了鼻子,她今天給嚴松年下了重藥,是因為嚴松年膽小,若不這樣,他貪生怕死的,怎麼可能走進自己有蛇患的院子。豈料嚴松年喝了藥神志不清,不但不怕蛇了,還忘了她已經和楚丹朱換了院子住,竟然便宜了楚丹朱。

楚丹朱在屋裡狠狠的哭了一場,以她的軟弱性子,可不是那種敢尋死覓活的,最後只能無奈的接受了這個身份。從此後,她就從嚴府的女夫子,正式變成姨娘了。

晚上嚴松年專門叫廚房籌備了一場宴席,叫府裡還在的各人來相聚一場,算是給新晉楚姨娘正名分。

嚴清歌聽了,唇邊掛上一絲冷笑。今天這宴會,除了嚴松年,恐怕沒一個人能過得歡喜的。

晚間時分,嚴清歌隨意穿了件家常衣服,披上斗篷,帶了如意,朝著寒友居而去。

現在是深秋,天黑得早,如意跟在她身邊,打了盞燈籠。走著走著,看見前面珠玉院裡也出來一盞燈籠,正是楚丹朱帶著墨環也出來了。

兩邊打個照面,楚丹朱臊的滿臉通紅,低著頭給嚴清歌行禮。嚴清歌道“恭喜楚姨娘了。我們一同走吧。”

兩下相對無言,到了寒友居,飯菜6續送上來,好長時間還不見海姨娘來,嚴松年等的臉上難看,叫人去催,回來的人報“海姨娘病了,心口生疼,臉上也麻,沒力氣過來。叫老爺和新姨娘先吃吧。”

嚴松年道“不慣她這許多毛病,我們吃吧。”

楚丹朱坐在嚴松年下,顫顫巍巍,只夾自己面前那盤子豆芽,進了半碗米飯,就放下筷子小聲說飽了,從頭到尾,都沒抬起來一絲眼皮看人。

這一頓飯,她哪兒吃得下去。她不懂如何爭寵,不懂如何伺候男人,性子也木訥內向,海姨娘和嚴淑玉以前就處處欺負她,連嚴清歌也看不起她,曾給過她好幾次警告。前狼後虎,以後還能有她好日子過。楚丹朱只覺得天要塌了,眼圈兒一直紅紅的,碗裡落了好幾滴熱淚。

嚴松年越看她這樣子越愛,等嚴清歌也告辭,直接帶了楚丹朱回珠玉院,連著四五天都歇在楚丹朱那裡。被海姨娘知道,氣得她的病是一天比一天重。

嚴松年只當海姨娘是故意不出明心齋的,沒放在心上,實際上,海姨娘真的病了。

那天她在楚丹朱門前叫罵完回去,半邊臉上的表情卻是怎麼都收不回去,僵在了那裡。海姨娘嚇壞了,叫人用熱水捂了,好半天才恢復過來,可是一旦動怒或是動喜,臉上的肉就不聽使喚。

她絞盡腦汁,將腦中粗淺的醫術梳理了一遍,猜是得了風癱。

風癱這個病,並不影響生活別的方面,只是吃飯會不方便很多,而且,毀容。

她倒是想和風頭正健的楚丹朱爭寵,可是就現在這樣半邊癱瘓的陰陽臉,連喝水都順著一邊嘴角往下流,怎麼爭?

海姨娘一看見自己的臉就煩,她摔破了好幾面銅鏡,把屋裡伺候的丫鬟打了個遍,最後實在沒有辦法,收拾包袱,含恨回海家治病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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