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妥當，柳扉先是去了趟禁地，取了銀屍魚回到魔都，蘇纓正在躺屍，一群女子圍繞著他，倒酒的倒酒，喂水果的喂水果。

“準備好了？”蘇纓道。

柳扉點點頭道“我還有件事需要你幫忙。”

蘇纓喝了口酒壓下去一巴掌把他拍扁的衝動道“好。”

楊婆婆是魔都的裁縫，與別地的裁縫不同，別的地方都是人挑裁縫，她是裁縫挑人，她家的門只會對有緣人開啟，裁衣服也只給有緣分的人裁。

起初人只以為她手藝好，脾氣大，可衣服做出來也沒有什麼特別的，但是客戶個個還挺滿意的，這讓楊婆婆更傳神了，有人好奇偷偷進她家，就再沒出來過，這讓楊婆婆更恐怖了。

此時柳扉站在楊婆婆的門前，身邊一群吃瓜看著他，有欣賞他美貌的，有人想知道他究竟是不是楊婆婆的有緣人。

“咯吱”一聲，門開了，楊婆婆出來了。

個子小小的，駝著背，面容枯槁，扎著兩個小辮。

“來了就進來吧！”楊婆婆說話離開，柳扉隨之而進，外面的吃瓜也想進去，吃了個閉門羹。

楊婆婆居所很特別，卻到處掛著衣服，房樑上，牆壁上，還有衣架上，櫃子裡，這些衣服各有特色，有人間特色的，也有蠻荒妖界特色的，魔界也有。

讓人疑問，她做這麼多衣服，不賣幹嘛，她自己也穿不了啊。

“聽說你想換張臉？”楊婆婆雙手背後令著他左拐右拐。

“嗯。”柳扉答。

“為什麼想換張臉。”楊婆婆道。

“沒為什麼，就是想換了。”柳扉道。

“總有原因的，不想說也不必騙我這個老婆子。”楊婆婆道。

柳扉不說話，看到楊婆婆身前臥著只小貓，他怕楊婆婆沒看到會踩到，下意識喊道“小心，你腳下有貓。”

楊婆婆不動，貓兒受驚，跑掉了。

“好心人吶。”楊婆婆說話繼續往前走。

“我不是。”柳扉道。

“進我這道門的不少，這貓在我腳邊也不止一次了，你是第一個會提醒我的。”楊婆婆說話將柳扉帶上閣樓。

那貓通體黑，個小，房間昏暗，雜物眾多，如果不仔細看的話很難看到，道“他們或許沒看到吧！”

“沒看到不是理由，是藉口，但凡願意多花一份心思在我老婆子身上都能看到。”楊婆婆道。

楊婆婆年邁，走的極慢，顫顫巍巍的，正是非常需要照顧的年齡，然而她卻獨自一人，來者多半是有求於她，著急把心思都放在事上，不會太注意楊婆婆，而柳扉習慣為他人著想，在進門的那一刻一直注意著楊婆婆，雖未伸手攙扶，卻也留了心。

“想要張什麼臉吶。”楊婆婆說話比剛剛要親切些。

“只要不是這張臉，怎樣都行。”柳扉道。

“怎樣都行的話，換的不好，可不許怪我這個老婆子。”楊婆婆說話道。

“嗯。”柳扉道。

他現在完全無心理會其他，對楊婆婆說的話並不上心，以為是蘇纓讓他來這的，問題不大。

閣樓破舊不堪，到處汙穢，柳扉只是粗略看了一眼，並無覺得不適。

“躺下睡一覺一切都會好的。”楊婆婆說話開始準備。

柳扉看了眼一個簡陋的床榻，邊上有一大白貓，大白貓看他看過來，走著貓步優雅的下床，走時還不忘記蹭了柳扉一下。

柳扉也不多想，就聽她的，躺下睡了一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