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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百五十五、或有金榜題名時

待全旭、李泉二人走後,宇文泰與蕭東奇回到房間。

蕭東奇不由得好奇,道“黑獺,那個叫公輔的,神神道道的,搞什麼鬼?”

宇文泰舉了舉手中信,拆開來看了,看罷不由啞然失笑,原來全旭這廝受他顧託照顧大姐母子,卻因為日久生情,對大姐動了心思;

兩人之前業已同居,已經做了有實無名的夫妻有數年了,彼時尚怕孩子賀蘭祥尚小,不解大人之事,一直偷偷摸摸;

最近這兩年賀蘭祥也已經長成十三四歲的少年,宇文蓉覺得孩子漸大,已明事理,便將實情輾轉告之,賀蘭祥知道母親含辛茹苦。

當下並不反對,於是兩人不久之前,已經完婚,只是這等大事,縱然山長水遠,也是定當要告知宇文泰的。

此事別人說時,又不容易分說,全旭只得親自前來,但他受人顧託,如今卻把所託之人弄到了自己榻上,心中終究覺得難以啟齒;

於是寫了這封信告知;

蕭東奇道“你大姐含辛茹苦,守寡多年,辛苦倒也辛苦,這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。”

宇文泰微微一笑,道“正是,他便與我當面說,我也不會責罰於他。男大當婚女大當嫁,理所宜然,這小子!”

蕭東奇笑道“看他這不好意思的樣子,人還是踏實赤誠,不錯的啦!還有李泉,你那同窗也甚是英俊。”

全旭信中留了地址,於是宇文泰便當即寫了一封回信,詳敘對此事態度,表明只有祝福,並無他意,對他多年付出五內銘感。

蕭東奇一旁便以手托腮看他寫信,以前不愛他時,只覺諸般都瞧不上;

這時見他,寫信之時極度認真,從側面看,眉角斜飛入鬢,模樣俊美,端的也算粉雕玉琢,不由得越看越愛;

再見他寫字,筆走蛇龍,刷刷刷刷,簡直是一氣呵成,筆不加點,也是文采飛揚。

當下不由得嘆道“黑獺,我怎麼之前從來沒覺得你這麼俊過,現在看你長得美,寫字美,坐姿美,便連眼眸動時也美,簡直無處不美。”

“難道我從前是瞎了麼?”

宇文泰哈哈一笑道“這便是情人眼裡出西施,從前我看你噘嘴美,頂嘴美,不屑也美,甚至拒絕我也美,情況是一樣一樣的!”

寫罷信,兩人接著商量了一會兒去大梁的事情,計算了一下盤纏,賀拔嶽送來一些,宇文泰之前也帶得有。

這一路上,應該足夠;

便是不濟時,路上與人傭工,做些活計,也能賺一些,兩人如今親密,一時暢想只有美好。

翌日,他們在鎮上買了兩匹馬,便踏上去江南的征途,很快他們經過了徐州、睢州、鍾離(今合肥),在馬鞍山採石磯渡江。

旅途之中,兩人日間趕路,夜間順意繾綣,初嘗情事,當真是“日日與君好”了。

蕭東奇固然覺得之前對宇文泰刻薄,這時便日日“拼將一生休,盡君一夕歡;”

宇文泰自然是對小東西著意的輕憐密愛,方喜千年會,俄聞五更窮,留連時有恨,繾綣意難終;

近段時間以來,自爾朱榮河陰大屠殺之後,天氣乾旱,久晴不雨,直待兩人親密那一夜方始下得大暴雨,可謂久旱逢甘霖;

那一夜,對他倆而言,也算洞房花燭夜;

後來碰見李泉、公輔,又可謂他鄉遇故知;

人生四大喜已逢其三,兩人都憧憬著在大梁是不是能夠來一個金榜題名;不過,此事相對來說卻最艱難;

這時,南北兩個大國之間,已經有兵備非常;

兩人一路之上,已經頗聽得有些訊息,道路紛紜,都是兵戈之像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