腦子裡有關土御門家的記憶,並不多,因而秦明也沒有多寫。
只是隨意寫了寫來到江戶後的事情,以及將軍提出“公武合體”的意向。
將軍這邊認為是天皇提的,天皇那邊認為是將軍提的,反正距離無線電明還有三十多年,兩邊也不可能面對面追根問底到底是誰提出來的。
其實秦明不喜歡寫信,日語寫起來,總是讓人想入非非。
比如“菊の後大根の外更になし”
菊後無他物,唯有大蘿蔔,這其實是一好俳句。
菊是高雅的東西,而蘿蔔是凡俗的東西,兩個並列,就寫出了生活氣息。
再比如“看護婦やうたゝ寢さめて蝿を打つ”
看護婦打瞌睡,醒來拍蒼蠅,同樣是寫出了細緻的生活狀態。
可寫在紙上就是讓人,不作好的想法。
秦明換了種寫法
“喲西,不知道存不存在的歐多桑歐卡桑,以及愚蠢的歐豆豆們喲,今天去了吉原,西卡西沒有睡到花魁,瓦塔西懷念故鄉京都,島原居酒屋滴乾活,真是大大滴快活,吉原居然要加錢,豈可修....”
不過考慮到土御門的親戚看不懂的問題,最後還是又換了回去。
“明明更通順.....”
秦明嘀咕著,將兩封信都交給了快遞小哥。
這時候的快遞業務,基本被紀州藩給包圓了。
因為社會比較動盪,郵差常年奔波在荒郊野外,很多不法之徒都盯著郵差搶,搶了以後還滅口,相當危險。
所以掌權得勢的紀州藩,一商量,就花錢給手底下的郵差配手槍,允許他們在遇到危險時,可以先開槍。
“槍是個好東西,要不要把槍也一併搶了?”
秦明還是很饞槍的,原身劍道水平七段起步,但不知道自己能揮多少,兜裡還是揣把槍安心些。
“井伊直弼被暗殺時,家臣有鳴槍示威,但現場只有子彈,槍不見了,要是能找著,乾脆昧下來。”
隨即,他躺在庭院邊的屋簷下,閉眼休息。
清風拂面,小萱鼠時不時叫幾聲,又不用面對百鬼夜行,難得的愜意時光。
忽然,秦明睜開眼。
“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?”
“安倍大人,我回來了。”
“哦,永倉啊。”
秦明終於現自己忘掉什麼了,差點把永倉新八給掉在吉原了。
好在乖兒子自己會認路。
“安倍大人....”
永倉新八來到秦明身側,突然拜下,一個土下座,眼鏡片上反著光。
“有事嗎?先起來。”
秦明坐起身,扶了一把永倉新八。
“安倍大人,我的父親是被冤枉的!”
他相信,能夠為多年前仲之町真相聲的安倍大人,一定也能夠為他的父親做主。
“永倉勘次嗎?”
秦明頓了頓“我聽說過,至於是不是被冤枉的,我不知道,不過我相信你。”
永倉新八道“安倍大人,我想知道我父親入獄的真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