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！！”

完全不顧身上正穿著浴袍，迫不及待的來到蕭龍身邊，兩隻小手緊握著那並不寬厚的手掌，一臉雀躍。

這近在眼前的精緻面孔不禁為蕭龍帶來些許自責，彷彿自從救過蕭瑟後，兩人就再也沒有見過面，她像是被金屋藏嬌了一樣。

“真的。”急忙輕聲回應一句。也許是怕打擾到這個女孩最後的幻像，蕭龍不敢嚴肅，更不敢嬉笑，只敢輕柔的呵護。

“嗯。”蕭瑟乖巧的點點頭。

這回答不管幾分真幾分假，但蕭瑟只願相信這話只真不假，甚至連那雙眼睛都變成了一道美麗的月牙。

只可惜，眼中的欣喜沒有持續幾秒，就恢復了睿智。靈巧的眼珠滾動一圈後，毫無懸念的否定了心中的幻想。一個失去父母庇護，還可以在蕭家過得遊刃有餘的女孩，豈會簡單。

“蕭龍，你來這兒，為了什麼。”收起那花痴作態，蕭瑟離開了蕭龍身邊，站在司馬冰身後，梳理著那未乾的秀。

“我是那種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嗎？”

那張無辜的面孔，卻是讓司馬冰跟蕭瑟深感贊同的點點頭。

“好吧好吧。”索『性』放棄反駁，蕭龍不再多做那些無聊的解釋，重新把問題訴說了一遍。

“吸引眼球，記憶深刻，我似乎記得冰兒有個適合你要求的東西。”蕭瑟皺著眉頭，思考了好一陣，總算開了口“到底是什麼我可記不得了。

“你說的是嗜血催眠吧，確實挺符合，可其後果。。。”

經過蕭瑟從中攪局，司馬冰終於恢復了正常模樣，而蕭瑟口中的那個答案早已出現在她的心底。所謂的嗜血催眠不是它物，正是暴虐道路的附庸品。曲子開始之初，完美符合蕭龍想要的一切，可當演奏真正開始的時候，其可怕與恐怖才會完全顯『露』。

“真有這種東西？冰兒你。。”

“哼，不要高興的太早了。”司馬冰冷哼一聲，打碎了蕭龍的幻想“這曲子被叫做嗜血催眠不是沒有原因的，因為比起音樂，它更像是一段催眠，讓人們忘記痛苦，忘記生存，只留心中的戰意。而這種東西本就不適合演奏與表演，它是為了那些逃兵與死士而準備的。”

“也就是說。。”蕭龍的笑容突然僵硬在臉上。

“你猜的沒錯，若我上臺表演，臺下的人雖不敢說全部，但絕對會有九成九的人因曲而狂，不死不休。”

“如果，我學會了這曲子，臺下的人會不會被催眠？”

“也許會，也許不會，我不敢保證。”司馬冰皺起眉頭，搖了搖頭。這東西的確可以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，但若運用不當，其後果不可估量“如果出現意外，可不要怪我，畢竟我從未使用過，倘若你讓臺下的觀眾陷入瘋狂，我也沒有任何辦法解救，能做的，就只有等那股瘋狂散去。”

“算了，算了，就它了，不過一天的時間，我能不能學會？”

面對蕭龍的急切，司馬冰卻是扭過頭，望著窗外即將落下的夕陽。

“不知道，也許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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