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瑞利婭的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。
因為那句話,她曾經迷茫過一段時間,但那只是曾經,而不是現在。至於現在?她已經找到了自己真正要走的路,不是和兄弟會聯合,而是反抗侵略以保護家園的意志,用破碎的家徽變成的銳利武器,染血證之榮耀。
就跟反抗軍在做的那些事兒一樣,拯救艾歐尼亞,而不是像兄弟會一樣,試圖改變艾歐尼亞。
“你?呵...”
男人冷笑一聲,勉強站起身子,咧開嘴巴,染血的牙齒格外嚇人。
他胡亂地抹了把嘴上的血跡,反握著匕。
“我沒那麼虛偽!真正能夠帶領納沃立的,只有兄弟會!”
“你和之前那個人所堅信的東西不一樣,我大概可以表示理解。”
艾瑞利婭輕輕搖頭,鋒利的刀刃懸浮在她的身後。
“大同小異,你們,還有我們,都是為了艾歐尼亞。”
“你們?我不知道你們怎麼樣,但我知道你這麼做就絕對不是為了艾歐尼亞!”
男人大聲地嘶吼起來,雙眼猩紅地盯著眼前的女孩。
她的年齡很小,十二三歲的模樣,卻統領著如此一個龐大的民兵團體。儘管男人不知道究竟生了什麼,為什麼諾克薩斯入侵的腳步會一再拖延,但他很清楚,有太多從北方那些城鎮省會趕來的人都被吸引加入了這個團體,而不是加入兄弟會,更不是加入反抗軍。
她是三足鼎立下的第四人!
博伊會長說過,如今的局面正好,不容再出現第四者,否則艾歐尼亞分裂過甚,將無可挽回。
“你不是為了艾歐尼亞...”
男人重複了一遍,還有句話沒能說出來,然後顫顫巍巍地踉蹌一步,已經活不了了。
艾瑞利婭多看他一眼,眼神稍黯,而後輕輕搖頭。
她轉向一側,刀刃齊出,劃出一道死亡的弧線,輕盈乾脆地切過了他的身體,彷彿是為了自我防衛一樣,結束了他的痛苦。
一個簡單的轉身,極盡優雅的一步,所有的刀刃便回到了她身邊。刀刃沾著血跡,男人的屍身向前無力地撲倒。
“願萬靈予你安息。”
艾瑞利婭說道,然後將家徽破裂而成的利刃聚攏到面前。
民兵團的一個將領走上前來,遞出一塊沾了水的破布,還有一個盛滿了水的木碗。艾瑞利婭每次都會在利刃染血之後將其清洗乾淨,這個過程似乎已經成了一個儀式,隊長深知她的這個習慣,也有些放心不下她的安危,所以一直在旁邊看著。如果有可能的話,他想代替這個太過年幼的領大人來承擔這些罪孽,但她不許他靠近,更不許他動手,每一個來自兄弟會的刺客同胞,都是由艾瑞利婭親自解決。
她孤身一人承擔了這份痛苦。
“剛才負責巡邏計程車兵來報,河岸北邊的那傢伙還沒走。”
隊長輕輕開口。
聞言,艾瑞利婭接過破布和木碗的動作稍稍一頓,然後輕輕點頭,示意自己知道了,繼而轉身走向主軍帳。
“讓他過來吧,現在的我,可以跟他談談了。”
...
有時候蘇木也在考慮,是不是自己真的應該給反抗軍那邊報個信兒,告訴他們自己就在這附近,然後叫來更擅長隱匿前行的阿卡麗凱南直接把那位領大人綁出來。但這事兒想歸想,真要這麼做了,只怕是會被博伊那個混蛋笑掉大牙。
反抗軍還不知道蘇木回來的事兒。
不是不想說,是不能說,三足鼎立的局面固然穩定,可穩定的時間長了,就更容易導致彼此三方的細作潛入。行蹤暴露給諾克薩斯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,畢竟諾克薩斯的眼線廣佈,無論去哪兒,沒了反抗軍跟影流的合作之後,暴露行蹤就是必然的情況。而只需要應對諾克薩斯的暗殺襲擊還行,卻一旦多了納沃立兄弟會的某些人,情況就未必好說了。
如果是跟洛霞克里斯他們待在一起也就不必擔心,可蘇木現在畢竟是孤身一人,又格外地靠近納沃立。
怕的不是博伊,而是唐納修那個自詡聰明卻又不足夠聰明的傢伙。
一旦自己遭逢意外,可以藉機生出的事端就太多了,便只說斯維因,就可以把罪名誣陷到兄弟會身上。屆時,真要說反抗軍和兄弟會徹底撕破臉皮倒也不至於,卻難免會出現更大的嫌隙,被諾克薩斯見縫插針。尤其阿卡麗凱南易大師,包括菲茲和早已經醒過來的奧拉夫幾人,或許他們礙於大局不會有什麼明顯的動作,卻暗地裡就不一定好說了,再進一步考慮的話,影響不可謂不大。
可即便是如此慎重,也難免斯維因已經開始藉機搞出一些小動作。
一旦出事,到時候他和博伊都得為此感到頭疼。
“此地不可久留啊。”
蘇木長嘆一聲,瞧了眼跟前這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雪人,一臉嫌棄地扯了扯嘴角,然後端起怒容,一腳下去就把它踹了個七零八落。
“真他孃的...呸呸呸,可不能跟著克里斯那個渾人學壞了,掌嘴!”
啪的一聲,那比起一年前要黝黑許多的臉上就多了道五指清晰的猩紅掌印。再之後,蘇木動了動嘴角,捂著臉蹲下來吸了一口涼氣,神情悽悽,險些要哭出聲來。
“那話怎麼說的來著?聰明反被聰明誤。”
“這賊老天可真他孃的欺負人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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