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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6章 渡魂

說到底,只有這般這時,才能體現仙家存在的意義。

我笑了!

我不否認這是我們仙門存在的意義,責任體現所在,可我寧可不要這仙門的身份,更不願利用這仙門的身份不知前因後果,不問青紅皂白便打著除魔扶道,匡扶正義的口號,肆意誣陷,肆意妄殺。

世間生靈,都有活下去的權利,更有追求道義的權利。

而他,更是沒有做錯什麼,若真要說他錯了,那便是他的出生錯了,身份錯了。

他不知在哪兒尋了把漆黑的油紙傘撐著,靠近我,高高的身影將我包圍。

傘在他手中偏了方向,大半都隨了我。他一半的身子在外,黑衣鋪滿了如塵屑般輕小的雪花,肩側的絲帶,雖隨風抖動,但也多多少少沾了些雪屑。

我摘下帽簷,側身瞧了眼烏漆黑黑的油紙傘,夾著一股悶人的香味與血腥味,我皺了皺鼻。

瞧我嫌棄的神色,他急急說道“剛出門的時候在外院地上撿的,雖沾了血跡,有些難聞的血腥味,但這雪下的急簌,弄~溼~了衣裳不好,我們先用著,尋個乾淨舒適的地方,再做打算?”

這傘可不是沾了一點血跡,我瞧這傘的顏色,怕是被血染的。

我點了點頭,不多言語,身子向他身邊靠了靠,我若伸手打傘,他定是不願,可他撐著傘卻不顧自己,我只能靠他近些,如此這般,他也能遮擋住些飛雪。

“小語!”平地裡他突然幽幽傳來喚語。

我下意識回了他。

“嗯!”

總覺得今日的他,有點感傷,不知是因為那滿院罪孽的情景,有所感觸,還是因為最近那些事,心中堆有鬱結?

可他卻意味深長的詢問起我來“你是不是對我很失望?”

失望?說不上,只是像極了孩子頑劣,恨他不成器的感覺,若說失望,倒不至於,雖與他也交過許多次手,但都談不上失望。

“怎會如此說?”

他握住傘柄,把傘往上送了送,隨便抖了抖傘上的積雪“世人都在傳我如何惡劣,更是在傳我與你的關係,什麼閒言碎語,汙言穢語,與我,都無所謂,可對你便是不好的,這些不應該牽扯上你。”

他說的,我下山一路走來,也聽到了些,雖辱罵他的話語居多,但中間還是稍夾帶著對我的言論。

說我這般久了還沒有將這魔頭拿下,還說什麼百山第一仙,話語裡滿滿對我的鄙夷與不滿。

雖說也有人為我辯駁,道我與那魔頭關係匪淺,不忍下手,誇我心慈人善。

可這話在旁人耳中聽著,便變了味,說我是不是與那魔頭一個出氣的孔,才處處放了他,更有甚者言汋鬱如此膽大妄為,為非作歹,莫不是受了我意?

說我予他撐了腰,他才該這般肆無忌憚的與仙家為敵,與正道為敵。

我也不知該說他們想法活脫跳躍還是口才伶俐?

我也很是無奈!

“這世人,也不都是神,出錯看走眼,偏信他人,被人利用也屬正常,況且神也有出錯的時候,你不也說了,都是閒言碎語,汙言穢語,不可當真,擾亂自心。”

我說完這話,明顯感覺他放鬆了些,他訕笑兩聲,道“你總是這般,不知該說你淡然理智呢,還是該祝賀你大道已成?”

淡然理智?我只是自我安慰,別人的想法與嘴,我不能左右,能做的只是寬慰自己,讓自己不受他人所左右。

若說大道,何為大道,眾生求之,卻不知為何?

“那你呢?我瞧你也是滿不在意他們言語上隨意對你的糟踐。”

“哎,難聽的話,汙耳,不提也罷,不添心堵。”

“也好!”我指著前邊出現的廟宇,道“先到那地避避雪吧。”今夜的雪有些不正常的急。

這廟一瞧便知許久沒人來了,廟門破壞橫倒在門口,擋住了人進出。

窗戶紙汙黃破爛也是兜不住風,屋內正中暗臺上擺著一尊神像,也不知是哪個神官的雕像。

廟宇破爛時間之久,都蒙塵了,四處起了蜘蛛網,蟲蟻亂爬,許是我們聲響驚動了正冬眠的蛇鼠,頃刻間,亂逃四竄,尋一安穩之處隱身。

上方帷幔耷~拉下來,遮蓋住了雕像的面相。

供桌上一層厚厚的灰,也不知是香灰,還是日積月累的塵灰,桌上擱置一空缽,想來是盛放貢品的,還有一個古樸香爐,插了半隻未燃盡的香,除此再無其他。

沒人祭拜,連跪地用的蒲團子也沒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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