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痛,我的心好痛。
看到姍姍被吊起來,彷彿我也被吊起來一樣,她還受了傷,那個表態果然變態,他虐待了姍姍,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能下那麼狠的手,把姍姍抽得血肉模糊。
圖片上看不出來,我懷疑姍姍還被性侵了,我希望不會生這種事,但那變態完全可能做出這種事。
二十七分鐘,只有二十七分鐘。
我開車,特勤也不閒著,我聽到手指擊打在鍵盤上,出啪啪的聲音,似狂風暴雨。
很快,特勤抬起了頭,說“1,3,7,8這四處不用去了,我詳細檢視了一下,都是居民區或是商業區,周圍不可能有這樣的機器,這樣的機器一般在工廠中,2,5,1o也不用去了,都是大型工廠,正常運轉,照片裡顯示出來是廢棄的地方,沒有人。”
去掉了七個選項,還剩下三個,4,6,9三處。
怪就怪在這三個地點幾乎成等邊三角形,而那個變態接電話時的所在,正好是三角形的中心。
是巧合?
還是故意?
我身子覺得有些冷。
必須做一個判斷,三個地方,只夠去一個的,去另外的趕不及。
怎麼辦?到底怎麼辦?
看著時間一點點流逝,我心急如焚。
身旁的特勤也很忙,他不斷的調取資料,查詢與照片中重合的地方,表姐夫也忙,他的身子不停的扭動,似乎很不舒服。
每個人都在努力,為了救姍姍。
二十七分,不,現在已經二十六分了,這是事關生死的二十六分鐘。
心裡有強烈的渴望,想要聽到姍姍的聲音。
“叔叔...”
竟然真的聽到了。
我踩下了剎車,特勤一愣,他的手停了下來,說“怎麼啦!”
我說“麻煩你先別說話,我要想一想。”
我閉上了眼睛,在心裡說“姍姍,你能聽到嗎?姍姍!”
姍姍那邊沒有反應,她依舊自顧自的想。
“姍姍好冷啊!姍姍好想好想奶奶,爺爺,叔叔。”
“姍姍不哭,千萬不要哭。”
“姍姍不會死吧。”
“姍姍不要死!”
聽著這些話,我的心特別的不好受,彷彿有人往我胸口插刀,心痛之餘是憤怒,我恨那個變態,怎麼會這麼惡毒,我恨表姐夫,如果不是他動了念,也不會引出這樣的事。
姍姍,你再多說一些,最好能說說聽到什麼聲音?我也好找。
我這樣想著,祈禱著。
時間易逝,還剩二十三分鐘。
“外邊好吵啊!奶奶說過這是蓋房子的聲音,聲音好大,嗚嗚嗚,我想奶奶,奶奶抱我,我冷!”
有了,我轉頭,看向副駕駛的特勤,我說“這三個地方哪個附近有工地,正在施工。”
特勤沒說什麼,趕快查,我心裡著急,千萬要能找到線索啊!
急是沒用的,答案不是就在那裡,而是需要收集,分類,分析,這些做完了之後,才能有一個結論。
用了五分鐘,特勤給了我一個答案。
“四號座標。”
話音剛落,車子如離弦之箭往前竄了出去,表姐夫沒系安全帶,並且被捆綁,沒辦法自己平衡,他也跟著往前竄,頭撞在了椅輩上,表姐夫被撞的不輕,疼得他不行,不過嘴巴被堵上,聲音不出來,但心裡面已經把我罵的狗血噴頭了。
“董寧,我草你大爺,你不得好死,疼死我了,我這是招誰惹誰了,工作快要丟了,到手的錢也沒了,我他媽的不活了,等我死了,我變成鬼天天纏著你。”
表姐夫的怨氣我不理會,等這事結束了再跟他算賬。
路上,特勤多看了我兩眼,我說“怎麼了?”
特勤笑笑,說“之前聽說你是個古怪的人,見面之後現,你果真如此。”
我笑了笑,沒說話。
特勤想說的是我特殊的直覺,這事我緊著隱瞞,不想討論,再說現在情況危急,哪有時間討論這個。
我開車還算可以,不過現在心急如焚,一心想要飆度,可路況不熟,接連遇了幾次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