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妄想要喊祁不折,想要喊他們停下,他的手撐在門邊,指甲幾乎被門框折斷。
他想要衝進去,把抱住祁不折的人打殘打死,恨,滔天的恨意。
那人把他的祁不折抱在懷裡肆,意妄為,可是……可是祁不折圈著那人的脖子,在喊“老公”。
薄妄受虐似的盯著門縫。
眼睛被這一幕刺得奇痛無比,恨意、愛意,糅雜在一起。
最終他卻又落荒而逃,他逃出門外,爬到天台,任由雨水將他全部淋溼。
嘩啦嘩啦的雨聲在耳邊響徹。
可是那人的喘氣和求饒哭泣卻無時無刻不在耳朵裡打轉。
薄妄不敢衝進去,他怕祁不折難堪崩潰。
他不敢想象祁不折這樣一副場景面對自己時會不會被嚇到。
所以薄妄逃了,他像個逃兵。
雨水從頭上流下來,羽睫掛著雨珠,臉上不知是雨水還是淚。
眼睛無機質的盯著前方,迷茫的眼裡突然閃現戾氣。
他握住一根木棍,咔嚓一聲斷了。
薄妄不知道坐了多久,他回去的時候,裡面還有聲音。
沒一會,穿好衣服的危洐走出來。
薄妄身上還是溼的,臉色慘白。
他突然看過去,猜到祁不折是睡了。
隨即握住一根木棍衝向危洐。
砰砰砰,客廳裡兩人打了起來。
最終是薄妄處於劣勢,到底年紀不大的原因,不過危洐也沒討到好,捱了幾木棍。
薄妄摔到地上,磕到唇肉,吐了一口血沫。
陰狠至極的看著他,“你算個什麼東西?祁不折也是你敢覬覦的嗎?你敢欺負他,我殺了你。”
危洐按了按臉,疼得嘶了一口氣,聽到這話直接冷笑出聲,“你又算什麼東西?我和不折是什麼關係?你和他是什麼關係?忘恩負義的小變態。”
兩人看向彼此的眼神都歹毒得很,恨不得弄死對方。
薄妄又衝過去,擰住危洐的的衣領,用力一拽,把人推向門口,目光像看一個死人,壓抑著聲音怒吼,“給我滾出去,這是我家,這裡的所有都是我的,是我的,包括祁不折。”
他胸腔劇烈的起伏,雙眸猩紅,狼狽不已。
反觀危洐春風得意,臉上的青紫也遮掩不住臉上的愉悅和饜足。
男人譏諷的看著薄妄,“你用什麼身份資格來說這種話?我和不折在一起一個月了,剛剛沒聽到嗎?”
他知道薄妄在門口。
當時危洐俯身,壓,住祁不折的,而被子蓋在兩人的腰以下。
祁不折圈住他的脖子,眼淚汪汪的喊老公,薄妄怎麼會聽不到?
他是故意的。
對,危洐就是故意的啊!
薄妄氣得笑起來,眼角溢位淚光。
“我勸你現在消停點,不折還能給你點好臉色。”危洐往裡走 ,打了一架耗了點時間,他去洗了手,出來時,看向薄妄的眼神陰寒無比,警告道:“收起你那些骯髒的小心思,你覺得不折知道後會怎麼樣?呵,有本事你就鬧吧。”
鬧開了,最好和這人斷絕關係,永遠不要再來往了。
說完危洐進去臥室,薄妄手握成拳,咔嚓作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