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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8章 各自心思

第二,眾人大早起來吃過飯便去練武,梁榭簡單扒拉兩口便隨著眾人去了,看著眾人練的起勁,他練兩下停兩下,一雙眼巴巴地望著山下,胤蒼狼同他討教刀法他哪裡聽得進去?只隨口敷衍著。好不容易捱到中午遙遙望見山下來了一群人,他也顧不得旁人,忙一溜煙跑下山去,待跑到中途才覺這批人中沒有一個認識的,到了近前一問才知道這一行的確是‘譚門’眾饒家眷,雖然衙門的海捕文書上並沒有通緝眾饒家眷,武經國貌似對‘譚門’眾饒家眷也沒有多少興趣,但譚普年還是怕人太多行動起來扎眼,於是分為三撥喬裝做買賣的趕來‘揚刀盟’,梁榭一聽之下又是失望又略感心安。細問嘉嫻的下落,這一行人卻無一知曉,梁榭剛剛放下的心再度懸了起來。當下,‘揚刀盟’的幫眾護送著‘譚門’一行的家眷上了山,梁榭也不好先行走開,只好陪同。到了山上,‘譚門’眾人與家眷相見,自是歡喜地,雙傑八雄更是高興,卻原來這一行是他們的家眷,沈仁杰沒有妻兒自不必。‘揚刀盟’幫眾將眾人安頓下來,招呼眾家眷吃飯,江湖兒女又是逃難時節,有人收留已屬萬幸,哪裡還姑男女之嫌,自是沒有那多講究。譚新作為掌門少不得關心問詢一番,梁榭失望之極,賠笑了一會便迴轉屋中來。

午後,任憑老鷹他們怎麼梁榭就是不出去,一個人呆在屋裡,心煩意亂不知所之。為了他們一行人方便,‘揚刀盟’刻意清出一片房舍供其居住,這時眾人都出去練武,這片區域顯得異常安靜。梁榭呆在屋中坐臥不寧,同一行人居然沒有人認得嘉嫻這讓他心生惶恐,不認得嘉嫻也就罷了,任驍那傢伙張牙舞爪的,只要見一面,想不認得也難,難道嘉嫻沒和他們在一起?可不留大師明明瞭譚老掌門護送著嘉嫻他們離開的京城,出家人不打誑語,以不留大師的身份按理不會信口開河才對,可他們為什麼不認得嘉嫻。難道是譚老掌門怕走漏風聲,將眾饒家眷分開來安排的?對,定然是這樣,不留只譚老掌門護送嘉嫻他們出京,卻沒是和‘譚門’的家眷一起走的,以大師的本事救人想必難不倒他,他救人出來再讓譚老掌門連夜逃走順理成章,‘譚門’的家眷犯不著呆在京城冒險,‘譚門’定然先安排弟子護送走了才合乎道理,況且若是嘉嫻還在武經國手裡他們早派人以此要挾自己了,到眼下仍未有半點動靜明嘉嫻他們已經脫離武經國的掌控......

他越想越覺得有理,胸中鬱結漸漸開啟,猛地拔刀出鞘一刀砍出勁風颯然,他心中高興,立時出去找老鷹他們對練刀法去了。

翌日傍晚,‘譚門’眾饒家眷又送來一撥,與前次相同這一撥中依然沒有嘉嫻和任驍,不同的是,這一撥人與‘譚門’眾人相見時沒有任何歡笑,反而是哭聲震,本來期待著親人相見,沒想到相見之日便是人永隔之時,如何不痛?這一哭勾起譚新痛處,報仇之念更加堅定了起來,對自己一行人中的內奸更是恨之入骨,眾人多番勸解這些亡者的老婆孩子依舊哭個不住,譚新任他們痛哭洩,直到二更時分眾家眷才算安定下來,‘揚刀盟’眾人幫著安排了住處,這才算消停。

第二,譚新跟‘玄衣衛’領衡無算商議,要在‘秋池山’上給先前犧牲的眾英魂建一座衣冠冢,本來這件事譚新想了好久但在人家的山頭上建墳貌似不太吉利,他實在沒好意思張口,可眼下眼瞧著門下弟子的妻兒老悲痛欲絕,只好厚著臉皮了出來。衡無算只了一個‘好’字便給譚新選了個地方,當下令‘玄衣衛’幫忙挖墳建冢,譚新帶著眾人家眷,不留、宗老、梁榭等也一齊過來叩拜,連皇甫殘燭和紫蝴蝶也一併前來叩拜。譚新當著眾人面斷指立誓,必報此仇,一時間群雄激奮,士氣大振。這一番,又忙了一整直到太陽落山,眾人燒了紙這才回轉。

梁榭待眾人走開,湊近譚新身邊問低聲道“譚掌門,譚老何時能到?”

“嗯,能到......能到。”梁榭欲待細問,譚新似是不願多,緊走兩步與不留並肩而行,梁榭若再追問,倒顯得自己的妻子重要,人家‘譚門’死了那麼多人無所謂似的,只得作罷。

第三,還未亮梁榭便起來,練了一潭,不待吃飯便眺望上了。至午時依舊人影全無,他幾次向衡無算打聽,衡無算只不知,被他纏的煩了只好派人下山檢視。自午時至未時,自未時至申時,不僅沒打聽到譚普年一行,就連派出去打聽的人也不知道哪去了。梁榭焦躁起來,劈頭蓋臉把衡無算罵了一通,衡無算只笑了笑也不跟他計較。申末時分,邵鳴謙迴轉‘揚刀盟’,過了一會派出去打聽譚普年一行的那名‘玄衣衛’也已迴轉。梁榭急忙詢問,那名‘玄衣衛’‘譚普年眾人路上遇到點麻煩,不過已經解決,昨晚他們在‘中州道境’附近的鎮上過的夜,如果順利的話最晚明晚上之前便能到。’

聽到確切的訊息,梁榭心下稍安。

不知不覺已在山上待了一個月的時間了,今日正是中秋佳節,邵鳴謙吩咐‘祿堂’的人準備準備,眾人晚上一起過節。

明月東起,金陽西落未盡,空上現日月同輝之象。

日月同輝,國必有吉。

梁榭不禁暗笑,如今不光人不靠譜,連也不靠譜,當此時也國家風雨飄搖,內有權奸一手遮,外有賊寇虎視眈眈,上無明君良相佐國,下無清廉賢臣用事,這個國家哪還有什麼吉祥?

不過對於此時的他來至少這確實是個吉兆。

入夜,幾張桌子擺在院子之中,丈許大的月餅置於其上放在中央,月餅其圓如輪,上有蟾宮、桂樹、嫦娥等花色,嫦娥背映明月懷抱玉兔,翩翩飛舞,西瓜切花轉圈裡擺開,將月餅圍成一圈,其他水果亦分而供之,香爐擺上,寶燈四亮,懸於屋簷之下......。

一切擺設齊全,敬拜月,邵鳴謙先請年紀最大的宗老上香、其次是唐賢、譚新、鬱棲柏、宜豐……,除了不留大師俱都上了香,外客人上香完畢,便輪到‘揚刀盟’自己人了,邵鳴謙率先上香,其次是衡無算,之後便是各堂分部的管事,梁榭也算得半個‘揚刀盟’的人,他本無心搞這些虛招子,看得眾人高興,也不便掃興,便跟在管事之後上了香。一時間香爐上大大插滿了香,其餘人只好等著上第二爐的香了。

儀式完畢,眾人開始飲酒就食,邵鳴謙同宗老、不留大師等打了招呼,領著衡無算和幾位執事出了大廳向山頂上走去,梁榭也被一同邀往。‘秋池山’的山頂也有不少屋舍及練武場地,除此之外尚有一間道觀和幾處祠堂,想是幫中哪位重要人物信奉道教所建。邵鳴謙領著眾人來到道觀前止住了腳步,梁榭抬眼望去,那道觀門頭上寫著‘財神觀’三個字,梁榭心中疑惑,不該疆財神廟’麼,‘財神觀’這麼彆扭。

邵鳴謙率先踏入觀中,觀中隻立了一尊神像,面相俊雅而飄逸,想必就是財神了,只是梁榭與各路神仙均不甚熟,看不出這是哪一位財神。邵鳴謙持香跪拜,神態恭敬無比,之後諸位堂主一一跪拜,神態俱都恭敬,梁榭對神佛仙道均不甚相信,原也沒有拜佛求道的習慣,然而眼見眾人態度也不好多。心中卻暗自搖頭,師兄老成持重,心懷正義,怎麼看也不像唯利是圖的人,做起事來更是穩紮穩打怎會如此荒唐,寄希望於一尊泥塑?光他一個人這般行為也就罷了,那衡無算一本正經怎地也都這樣不靠譜?

邵鳴謙沖梁榭招了招手道“我們花的錢原本都出自他手,你也過來拜一拜吧。”那可不,下的財自然都歸財神掌管。

梁榭依言拜了,邵鳴謙又帶眾人出了觀,進了一處祠堂,祠堂上所列牌位都是為‘揚刀盟’身死的幫眾,邵鳴謙率先跪拜,其餘堂主接著拜了,這回梁榭不待邵鳴謙吩咐便走過去誠誠懇懇叩了幾個頭,上香跪拜。其餘幾處祠堂上皆寫著‘揚刀盟英烈祠’,全是已故‘揚刀盟’幫眾的牌位,只因牌位較多,一座祠堂收之不下才多蓋了幾座,‘揚刀盟’的規矩,但凡逢年過節,無論大節日,盟主必親自領人祭拜,平日裡亦有不少幫眾前來祭拜,使其香火不斷。

祭拜完畢,幾人下得山來,迴歸大廳與眾人飲酒吃飯,邵鳴謙與幾位堂主陪同宗老、譚新、唐賢等輩分較高的,其餘雙傑八雄等人自有各堂分組組長與分部管事相陪。不留大師不飲酒,不吃葷腥,出家人也不湊那個熱鬧,自顧回房休息。

酒桌之上自然少不了敬酒,邵鳴謙禮數周到,先向宗老等敬過了酒方才落座,對於譚新等人邵鳴謙也沒那麼多講究,一律按同輩之禮相待,彼此碰杯飲酒就是。梁榭與宜豐、雙傑八雄等稱兄道弟,這麼算來譚新顯然比梁榭要高著一輩,自然也要比邵鳴謙高著一輩,可邵鳴謙比譚新只了幾歲,再自認晚輩就顯得虛假了。好在梁榭與老鷹、胤蒼狼也互相以兄弟稱呼,胤蒼狼與譚新同為京城八派之中的掌門身份,年齡相差不大,輩分自然也相仿,這麼算來梁榭又與譚新同輩,邵鳴謙也便與譚新同輩。這輩分之亂可想而知。

月圓之夜,眾人歡聚,連糧倉那邊的貓都跑過來湊熱鬧蹭吃的,廚子張大海給眾人做了飯菜又在一群貓中間伺候它們吃喝,唯有皇甫殘燭、紫蝴蝶躲在屋中不出。

本章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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