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陽不可阻擋的緩緩西垂,落日餘暉照著城牆上愈慘烈的廝殺。
油畫質感般的殺戮畫面,籠罩著一股壓抑和絕望。
鮮血在城牆下已積成小水窪,沖天的血腥味引的無數蒼蠅嗡嗡繞著飛。
四架雲梯上傀儡人不顧死傷的上攻,傀儡人弓箭手和敵臺裡的一排步槍手都在全射擊,城牆下的傀儡人屍體越來越多,竟來不及被新湧上來的傀儡人分食。
邊防軍也有兩人中箭負傷。
在後觀察戰局的傀儡人指揮副手田中,終於現了右側山體上慢慢升高的王秀。
他一聲令下,傀儡人弓箭手齊齊向左偏移。
“嗖嗖!”瞬間百箭齊,寒光閃閃的箭頭衝著王秀而去。
背朝關隘不斷上行的王秀毫無察覺之下,一叢箭雨已扎向了他。
王秀背後綠色藤甲上突然“長出”十來支箭,屁股和大腿也不能倖免,當即被扎的橫七豎八,秒變綠色豪豬。
王秀捂著屁股長聲慘呼,下意識的鬆開手,從近7o度的山坡上滾落。
大腿被灌木的小樹枝掛住,樹枝斷裂;
伸手抓住野草,小草被連根拔起;
抓住巖縫,手指出血脫手;
王秀一路打著旋往下滾,背後的箭支似乎越來越短。
“啊,救命啊,呃!救我!”
王秀的慘叫聲越來越尖利,簡直是走夜路遇到女鬼的標配。
6去病和甄懷仁抬頭愣愣的看著王秀一路往下滾落。
一臉的哀傷。
“太慘了,可憐的王大哥,不好,他被凸出的大石撞偏了,要掉在城牆下了!”
“怎麼辦?去病,救救他吧,至少撈個全屍上來,別讓他被傀儡喪屍吃了。”
“唉,我在垛口捆根繩子,等會試試撈一撈他。”
“嗯,你是最棒的。”
“滾,不許裝嚶嚶怪,你倒是捅啊,給我騰出點時間,女喪屍又夾住我的槍了,不肯放鬆。”
“我也很難,她晃來晃去,戳不中關鍵部位唉。”
離右側山壁最近的6去病和甄懷仁大聲吵吵著,手上大忙特忙。
轟的一聲巨響。
綠色豪豬從兩人眼前落下,砸中了和6去病搶奪長槍的女喪屍後一路往下,把雲梯上的傀儡人全數砸下,兩人面前為之一清。
6去病和甄懷仁同步伸出腦袋,異口同聲朝下高喊“兄弟,你沒事吧。”
空洞的喊話略顯敷衍,感覺循例一問而已。
沒想到生命力旺盛的王秀趴在一堆被砸蒙的傀儡人身體上,虛弱的抬起上半身朝兩人舉手示意,奮起餘勇嘶聲大喊
“救我!我覺得自己還能搶救一下!”
“我靠,這樣也行,堅持住!”
6去病和甄懷仁驚愕的對視一眼,兩人感受到了生命的奇蹟,難道這是脂肪的力量?這要是瘦一點,骨頭都戳出身體了。
6去病將麻繩綁在了箭支後端上,舉弓對著王秀身前就是一箭。
“啊呀,射中我肚子了!”王秀苦著臉低頭看著肚子上多出的一支箭。
他覺得新兵太菜了,連這麼大一坨綠色豪豬都看不清射不準,這是造了什麼孽啊,後面已經插滿了,前面還被插了一箭。
好在他身穿藤甲,箭支沒有扎進腹部,要不死的實在太冤枉了。
“sorry啊,綁了繩子箭支重量不對了,快抓住繩子,它們殺來了!”
“啊,救我,拉我上去!我不想被吃了!嗚嗚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