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衣人強忍著下水道暗河的腥臭,一口氣潛水十幾米遠。
等他腦袋浮出水面,眼角餘光已看到皮衣女倒下。
他放棄了和6去病決一生死的想法,直接水遁跑路。
還是自己的命更重要些。
傀儡人的第一原則,是生存。
半小時後,他從一處幽暗的下水道牆邊扶梯爬了上去,上方是一個庭院,圓形的窨井蓋就在庭院的假山深處。
黑衣人脫下了臉譜。
面具下赫然是曾經和曹宇在鳳凰山驛站出現的朱清一。
他走進自己住的小樓,半小時後洗好澡換了身衣服出門,往庭院深處一幢獨立的別墅快步走去。
幾分鐘後,他站在書房門口敲了敲門。
“進來吧。”一個自信鎮定的中年男人聲音在門內響起。
朱清一推門入內,低眉垂眼的站在書桌前“父親,生意出問題了。”
“哦,算了,這種生意本來風險就大,你我的身份沒洩露出去吧。”聲音波瀾不驚,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男人在低頭看著什麼。
“沒有,我一直帶著面具。”
“那就好,這麼說來,我的資金有了問題?”
“現在還能接的上,我還有個新生意,應該沒問題。”
“清一,新的生意不要再搞這麼大動靜了,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了,不能掉鏈子。”父親朱彤抬起頭來,精明深沉的眼睛看了朱清一一眼。
“是,父親,我出去了。”
“嗯,帶上門,我也要睡了。”
朱清一恭謹的微微鞠了一躬,轉身出去,帶上了門。
臉上立刻變的抽搐猙獰,他可不是什麼原裝兒子。
……
隨著時間推移,夜越來越深,城市內的燈光越來越少,天越來越黑,又轉而泛白。
很快太陽從地平線上升起,紅雲片片。
新的一天又開始了。
昨晚忙到大半夜的6去病還在沉沉的夢鄉中。
今天是週六,該死的鬧鐘不再奪命追魂般響起,打工魂安心的留在了夢鄉。
“嘀鈴鈴,嘀鈴鈴!”
門鈴驟然炸響,一陣又一陣!
6去病閉著眼拿枕頭捂住兩邊耳朵,可鈴聲一點停下的意思都沒有,仍催命奪魂。
“來了,來了!週六啊,還有沒有人性,如果沒什麼大事,你就死定了!”
6去病睡眼惺忪的耷拉著臉,套上睡袍,汲著人字拖,從臥室裡搖搖晃晃的走到門口,隨手拉開了房門。
門外,曹宇身穿一聲紅裙,笑語晏晏的看著他。
“6去病同學,意不意外,開不開心?”
“這麼早?進來坐,我去梳洗一下。”6去病大驚之下睡意全無,趕緊縮到了門後,陪著笑臉道。
曹宇笑著走進了客廳。
6去病飛一般跑回臥室,拿著床邊衣褲衝進了廁所。
幾分鐘後神清氣爽,穿著乾淨的白襯衣和牛仔褲出來了。
“來,這是我在樓下買的熱豆漿和肉包子,我們一起吃。”曹宇將一個塑膠袋放在了餐桌上,柔柔輕聲道。
“謝謝,你居然突襲檢查我。!”6去病氣呼呼的坐在了曹宇對面。
“作為你的現女友,突襲檢查很正常啊。”曹宇眉眼彎彎笑嘻嘻道。
“我很公平的,哪天我也搞突然襲擊這套。”
“哈,你進得來深紅別墅再說。”曹宇得意的挑挑眉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