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,6去病踩滅了菸頭,拍拍屁股站了起來。
“誰沒有一些刻骨銘心事,誰能預計後果;誰沒有一些舊恨心魔,一點點無心錯;誰沒有一些得不到的夢,誰人負你負我多……”
哼著小曲,邁著沉重酸澀的步伐,他一步步往回走。
“算了,有的是女人愛你。有句老話說的好,要忘了一段感情的最佳方式就是馬上開展一段新的戀情。”
“你一個重度躁狂症患者又沒什麼戀愛經驗,居然說出這種情場老手的話,我不得不說,很有道理。可怎麼著也得緩一緩吧,否則太牲口了。”
“送你七個字,金庸先生藉著書劍恩仇錄中餘魚同之口說出的心聲你既無心我便休!”
“嗯,其實我沒有那麼難受,也許早就預料到背景和階層截然不同的兩人,是很難最後走到一起的。哪怕戀情火熱,終歸會敗給時間和金錢。”
6去病一個人神神叨叨兩面說著話,回到了4o2。
小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,欲語還休。
“你是我妹妹,想說就說。”6去病勉強一笑道。
“我在陽臺上看到曹,曹宇來了,然後你就這樣了,分手了嗎?”小白罕見的說了一句很長的話。
“嗯,分手了,她要回到替她擋槍的前男友身邊,我能怎麼辦?”
“哼!我去砍死那個前男友!”小白站了起來,抄起了桌上用來分披薩的彎刀。
“好,你去。”
“啊?你不該攔著我嗎?”
“拜託,自閉症患者的演技真的很爛。我比你想象的還要成熟,缺了誰都能過。何況我還有你和麻將相依為命,沒事的。”
“那就好,哥哥好棒。”
一個小時後,還如往常一樣,三人各自洗漱上床,維尼獨霸客廳。
6去病以為自己有幾十年的成熟心境會很快接受被甩的事實,可晚上依然輾轉反側,難以入睡。
翻來翻去了許久,一個黑影摸到了他的床邊。
“你,你是誰?想幹什麼!”6去病第一時間護住了自己下半身。
“哥,客廳櫃子裡有瓶酒,我陪你喝點。”
“小白,走路沒有聲音,會嚇死人的!進來不敲門嗎?”
“對不起,大不了你以後進我房間也不敲門就是。”
“靠,你先出去,我穿睡衣。”
五分鐘後,兩人坐在陽臺上,一人手中端著個杯子。
杯子裡是猩紅如血的紅酒。
一口大大的紅酒下肚,6去病臉色微紅。
“我想念情詩你不會反對吧。”
“我反對,物件又不是我。”
“說的好有道理,那就算了。”
“哥,想哭就哭吧。”
“怎麼會?我只是在想,愛一個人一輩子真的就這麼難嗎?”
“你有答案嗎?”
“沒有,你有嗎?”
“我有。”
“什麼,說來聽聽。”
“我不說。”
“你是來開解我的,還是氣死我的?”
“我只是想告訴哥,你一直有我。”
“咳咳,這酒有點後勁,來,乾杯,喝完去睡!”
6去病大口灌酒,轉身去睡。
以他弱小而慢分解酶的能力,很快睡死了過去。
睡夢中,他回到了滬上老家,徜徉在郊區的古鎮水鄉。
熟悉的亭臺樓榭,古道木屋在眼前浮現。
曹宇在青石路上紅衣飄飄,回嫣然,他卻怎麼也追不上。
繼而有個女孩衝過來死死攔著了他,他卻看不真切面目。好像是小白,好像是懷仁,最後變成了房東歐若拉。
如精靈般的歐若拉吹氣如蘭,紅著臉朝他的脖子親吻了過來。
正當他陶醉著揚起了脖子,櫻桃小口突然變成了大嘴花!
鋸齒般的尖牙狠狠朝他脖子咬了下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