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去病趕緊掛了回撥,可惜已被佔線。一根筋的薛大壯根本沒意識到6去病原本是個山裡人,哪裡認識什麼黑貓酒吧。
看6去病還要再打,一杯茶端到了他嘴邊。
“去病弟弟不要急,喝口茶定定神,我認識黑貓酒吧,我上學的美院就在同一條街上。”
“那太好了,你給一個地址,畫一個簡單地圖,我去喊麻將、小白和維尼起床。”
“我們女孩哪裡分得清東南西北,我帶你去就是了。”
幾分鐘後,6去病帶著三人一熊回警署開出了警用馬車,直奔黑貓酒吧而去。
到了地方現已有大量國安的人趕到,團團圍住了酒吧。
6去病原本想出示證件,沒想到國安的人都認識他,成功刷臉,拉起圍成一圈的黃線,四人一熊走了進去。
剛走進去沒幾步,6去病忽然覺得不妥。
這是兇殺案,不能讓純潔柔弱的歐若拉看到屍體,看到兇案現場。
“親愛的包租婆,你去吧檯亮一點的地方坐著,一定要讓我看到哦,點杯飲料或什麼喝的,我得去工作了,等完事了再送你回家。”
“不用管我,以前上學時老師一直帶我們來酒吧畫素描,說喝過酒的人狀態很適合入畫,這裡的酒保我都認識,你去忙吧。”歐若拉笑笑,乖巧的坐上了吧檯。
6去病點點頭,帶著弟弟妹妹和維尼,跟著現場維持秩序的輔警往酒吧深處去。
廁所裡已有不少國安的人在,古烈倒是先到了,正站在事的廁所隔間外往裡觀察著屍體,黃強在近距離的拍攝照片。
“師傅,您來的快啊,現了什麼?”
“孩子吵吵的厲害,還沒睡,所以第一時間趕到了。還不確定受害人的死亡原因,看上去似乎是吊死的,可頭頸部又擦傷較多,又有掙扎的痕跡。
受害人坐在馬桶上,其實一甩頭就能擺脫繩子,蹊蹺的很。”
“黃強兄弟,你出來,讓我檢查一下屍體的初步情況。”
“大佬回來了?好吧,讓你來,照片拍的差不多了,我再四面看看,多拍幾張。”
“別陰陽怪氣的,我可是有打手在。”
“好吧,妹妹怪好看的,怎麼不說話?哎,顏值低的確沒人權。”
“別逗小白,知道她是自閉症還招惹她,小心她一言不合插死你,滾出來,小賤婢。”
“哎,來了,我這就出去拍,大舅…大哥!”
趕走了一萬天光棍黃強,6去病戴上手套認真的觀察死因。
“是窒息而亡,吊死還是勒死還不好說,符合自縊而亡的一些跡象,但又有不同,十分的奇怪。”6去病微微轉頭,向身後側面的古烈和小白、麻將說道。
“讓我看看聞聞,是不是中毒。”小白開口道。
“好,你看看,讓維尼聞聞也行。”6去病雖感意外,倒也從善如流。
再幹淨的廁所隔間味道也不會讓人趨之若鶩,心情愉悅。
小白一人進了隔間,不嫌骯髒,湊近聞了聞李在容微張的嘴,戴著手套的右手將李在容腦袋抬起看了看鼻孔和睜開的雙眼。
向後擺了擺手,示意不是中毒而亡。
小白正要出來,突然鼻子抽了抽。
“有女孩用的香水味,咦,胸口位置味道很濃。”
小白伸手在死者身上摸了摸,從西裝內側袋裡掏出一張對摺的信紙。
“哥,給。”
6去病接過,費勁的展開了,戴著手套開啟信紙還真是不方便。
古烈腦袋立刻湊了過來,邊上又湊過來一個腦袋,是甄懷仁趕來了。
她身上香噴噴的,驅散了古烈身上的廁所味道。
他已經在這兒待了十幾分鍾,古龍水都有了屎尿屁的味。
“這是遺書,說自己愧對祖宗,引入了保鏢殺手,難辭其咎,巴拉巴拉……”古烈搖頭道。
“看出來了,這字跡對不對我不知道,這方面我不專業,可光看這遺書內容就十分不靠譜了,他要是內疚就不會對抗警方,拒不交代了。直到我們使出各種套路他才吐個乾淨,說明這小子貪生怕死,絕不會自己上吊。”
“自殺的可能性還是需要排除掉,我們國安搜查李在容家時,有一些檔案上有他的字跡,我回去查一下。”
“錢警督和李局通知了嗎?”6去病想起了什麼,轉頭問兩人。
“錢警督在趕來的路上,李署長打的電話,李局是你戰友甄懷仁的事兒。”
“通知了,李局罵娘了。”甄懷仁低頭憋笑道。
“這很李德全,大半夜把人從被窩裡叫出來,還是這麼添堵的事兒。”
“別管國安了,你是不知道,李署長可能習慣了和錢警督的說話方式,打電話時聲音變的…你懂的,結果,是他老婆接的電話,錢警督有難了。”古烈兩眼放光的輕聲道。
“有因必有果,最近兩人有點舊情復燃哦。”6去病掏出煙派了根給古烈,壓低聲音道。
“你也知道兩人當年有一腿?可以啊,夠八卦的。”古烈嘖嘖稱奇。
“傻子才看不出來,就像這位李議員被自殺,咦,隔板上是什麼?”6去病低頭彈菸灰,看到了隔間側面的牆面底下有幾個黑印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