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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9章

但是現在……我妻善逸很想罵一罵夜鬥。

這個臭男人看他家師兄的眼神太放肆了,眼珠子恨不得粘到有棲川鬱時的身上去,就差沒把有棲川鬱時給剝層皮了。

這才多久?這才多久?

我妻善逸一時間對夜鬥充滿了仇恨。

這個混蛋臭男人搶走了他的師兄!絕對是他花言巧語哄騙了他單純的師兄的!

夜鬥滿意地看著我妻善逸因為對他露出仇恨的眼神,他剛才會做出那個攬肩的動作,為的就是挑釁我妻善逸。

——你師兄是我的,在羨慕嫉妒恨也沒用了。

我妻善逸明明白白地讀出了夜鬥那副得意嘴臉的意思。

他更討厭夜鬥了。

“鬱時他是九柱訓練的最後一關,短短几天不可能有隊士闖到他那裡去的,其他柱怎麼可能那麼好打發。”夜鬥在對我妻善逸解釋的時候,特地加重了“鬱時”這兩個字的讀音,從眼神到語氣都在宣示著自己和有棲川鬱時之間的親密關係。

“況且,就算有隊士兩三天就闖到鬱時那裡去了,不還是有一群刀劍付喪神在那裡頂著呢嗎?他們的實力跟柱沒差,教教那些隊士也足夠了。”

——也就是所謂的手合了。

只不過是八個刀劍付喪神一起上的手合。

“那你呢?”我妻善逸跟夜鬥針鋒相對,“你怎麼不說你自己?”

“我?”夜鬥好笑地指了指自己,“我當然是跟鬱時一起了。”

“我和師兄回去看爺爺,跟你有什麼關係?”我妻善逸嘖了一聲,“不要天天粘著師兄啊你這個煩人精。”

有棲川鬱時沒忍住笑出了聲,他強忍著讓自己不要笑出聲來:“善逸說的沒錯啊,你把我安排的明明白白,那你呢?那是我師父,又不是你師父,你去湊什麼熱鬧?”

“我現在跟你的關係不一樣了,”夜鬥認認真真地說道,“雖然在桃山我知道你的師父,可是沒有以這樣的身份正式見過你的師父。”

“……那、”有棲川鬱時驀然移開了目光,“那就隨你吧。”

就算夜鬥沒說其他的意思,有棲川鬱時也能猜到。

他能察覺到這其中有不對,從桃山開始就一直陪在他身邊的夜鬥當然也可以。有棲川鬱時沒有帶上刀劍付喪神大張旗鼓地去桃山的準備,但是夜鬥是一定會去的。

他比刀劍付喪神的實力要強,那些刀劍付喪神知道有他在身邊也會安心。出了什麼事,夜鬥自覺還是能保護有棲川鬱時的。

就算是無名神,夜鬥好歹也大大小小是個神吧?要是鬼都幹不過,日後就算住進了高天原也會被那八百萬神明笑話死的。

我妻善逸看著夜鬥和有棲川鬱時對視的場景,吃到了滿嘴的酸味兒。

“那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下吧。”有棲川鬱時拍板,“現在就出發?”

我妻善逸重重點了點頭:“現在就出發!”

*

有棲川鬱時從來都不是做事拖泥帶水的人,他說立刻出發就真的是立刻出發。

他簡單地跟自家的刀劍付喪神交代了一下去向,就和我妻善逸立刻啟程了,沒耽誤一點時間。

有棲川鬱時沒什麼需要帶的東西,我妻善逸也沒有。他們身為鬼殺隊的隊士,只要記得帶上自己的日輪刀就夠了。

畢竟有棲川鬱時和我妻善逸是同門,我妻善逸學習的又是以速度著稱的雷之呼吸,趕路的速度比其他隊士快上了好幾倍。

但就算這樣,有棲川鬱時和我妻善逸也是隊伍裡速度慢的那一茬。夜鬥要跟著一起去,繼國緣一自然也是要跟著的。

夜鬥是神明,和普通人放在一起比較救太欺負人了。至於繼國緣一……這可是把鬼舞辻無慘嚇的龜縮不出幾十年的最強劍士,也根本不用討論。

從蝶屋被隱帶出來之後,他們只花了半天時間,期間還乘了好幾趟列車,才回到了桃山。

桃山上種著滿山的桃樹,現在是春末,桃樹上已經綴滿了淺粉色的桃花,桃花的花瓣在金子般的陽光下呈現出半透明的質感。

穿過山路來到桑島慈悟郎的住處時,所有人都察覺到了不對的地方。

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——甚至還摻雜著鬼的氣息。

“你們總算來了。”

獪嶽從半敞開的木屋中走了出來,他的手中拖著一個被血色浸滿的人形。

那是重傷的桑島慈悟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