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。”林楚楚輕笑了聲“那你就沒想到我嚇了個半死,為你又擔心了個半死,最後你是大贏家,你證明了你所有的判斷都是對的,我呢,我就是個跳樑小醜?”
池荊寒抿了抿薄唇,沒說話,他承認,當時沒有考慮到林楚楚會嚇成這樣。
林楚楚嘆了口氣,自嘲的笑了笑,虧她還抱著他哭,為他擔心,真是丟死人了。
在他心裡,她不過就是個傀儡,死了,壞了都沒關係,只要他大手一揮,像她這樣的女孩,多得是。
林楚楚與他保持開一段距離,默默的看著窗外。
池荊寒的手朝著她的小手伸過去,還沒碰到她,看到她臉頰滑落下來的委屈的眼淚,他的心裡,很不是滋味。
他自視能力強大,可以好好的保護她,讓她不傷到分毫,卻忘了她前段時間才生意外,經歷了一次生死一線,心理承受能力還在脆弱階段。
他忽略了對她心上造成的傷。
回想起她著急的樣子,舉起刀時的堅定,還有最後塵埃落定時,她抱著他落淚的暖心舉動,都讓池荊寒深刻地認識到,他這次錯的離譜了。
可,前面還有個陌生的司機在,要他開口道歉,他還有點心理障礙。
前面路口轉彎,儘管司機已經很慢的行駛,但林楚楚的身體還是弱不禁風的朝著池荊寒這邊倒過來。
池荊寒看準了機會,霸道的摟住了她。
她還想起來坐好,池荊寒手臂一用力,便讓她動彈不得,嘴上還理直氣壯的說“別亂動了,你就乖乖坐好,讓我安心的休息會兒,要不然你一會兒又摔過來,我還得費心思照顧你。”
“我不用你照顧!”林楚楚惱火的說道,再抬頭看他,他已經閉上眼睛,看起來很累的樣子,假裝聽不到林楚楚的話。
“池荊寒,你放手,你別裝了。”林楚楚在他懷裡掙扎著。
池荊寒繼續裝傻耍無賴,反正她不會真的用上多大力氣,就這種幅度的掙扎,根本就像是撓癢癢。
既然掙脫不開,索性林楚楚就也不動了,在他懷裡找了個舒適的姿勢,閉上了眼睛。
司機看兩個人都睡著了,就放慢了車,從城郊到月色廊下他開了一個多小時。
池荊寒對此非常滿意,等到停車場的時候,尤克下樓來接,林楚楚已經睡踏實了,怎麼叫都叫不醒。
池荊寒抱著她,尤克拿著那雙鞋,三個人登上電梯。
尤克看到林楚楚腳上的傷,心疼不已“少爺,林小姐怎麼會搞成這樣?”
池荊寒沒回答這個問題,反問他“雷政回來了麼?”
“沒有,大小姐半小時前打了電話回來,讓我不用留門了,他們今晚都不會回來。”尤克回答。
“都不回來?”池荊寒心裡一陣不痛快,雷政不回來也就罷了,池安娜和邢月山是準備幹嘛?
媽的,一想起來邢月山那廝會成為了他的姐夫,他就沒法高興。
上樓安頓了林楚楚,池荊寒讓尤克去拿藥箱,自己則到書房去給邢月山打了個電話。
電話接通,那頭還是有音樂聲,但已經不是酒吧的那種重金屬搖滾型別了。
邢月山疑惑的問“怎麼了?打個電話過來,也不吭聲。”
“你在哪呢?”池荊寒問出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。
“我在家啊,剛回來,安娜開車送雷政他們回去了,你給我打電話,是他們還沒到家麼?”邢月山猜測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