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森摸摸鼻子，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話題，有點綱，乾脆跳過，“歡兒呢？”

獨孤青鸞說，“他逛街回來就回房間，你沒看到他嗎？”

“我剛去過他房間，沒看到人。”潘森省略了歡歡去他房間的事情，要是被獨孤青鸞知道了，不知道會不會討厭他呢。

畢竟獨孤青鸞和歡歡一樣，一心都要光復異火族，都想著歡歡能結婚生子，最好生一個足球隊，可他也是女人魚啊，就是不能有後代而已。

媽媽粉的濾鏡，會讓她放棄自己的後代嗎？

不會的吧！

獨孤青鸞倒是不知道潘森心裡的彈幕，她關了荷蘭語的音訊，憂心忡忡地問，“潘崽，你有沒有覺得歡歡有點不對勁？”

潘森眼皮一跳，“不對勁？”

“是啊，他沒和你說過什麼嗎？”

潘森拿出了美人魚千年的修養和淡定來，“不曾說過什麼。”

兩人對視，潘森略有點緊張，暗示自己，不要慌，只要你夠淡定，目光夠坦誠，青鸞就不會懷疑你對歡兒有非分之想。

兩人相顧沉默，獨孤青鸞的確沒看出他的非分之想，只是苦惱地想，潘森都看不出來歡歡的不正常，那就難辦了。

她兒子這麼高傲又驕矜的性格，一定不願意對外訴苦，“我要和盛景談一談。”

“談……談什麼？”潘森剛還暗示自己淡定，這就有點慌了，要是和盛景說了，被盛景洞察了，他還有命嗎？

“我們不能拔苗助長，歡歡的學業要一步一步來，你看看都把孩子逼成什麼樣了，今天逛街還好好的，出來就突然變了一個人，很多人高考學子也是壓力太大，前一秒還很正常，後一秒就跳樓了，我要引以為戒。”

潘森，“……”

獨孤青鸞擔心的方向和他似乎不一樣，潘森不動聲色地鬆了一口氣，幸好！

“我去找一下歡兒。”潘森找了一個藉口，迅閃人。

他真要找歡歡，其實也不難，只是不想用異能罷了，在異國他鄉，不太願意動異能，每一家酒店都有異能監測系統，動一次異能就會響一次警報，比較麻煩。

潘森出了酒店後，閉上眼睛開啟人魚族的生死契，他和歡歡有生死契，同生共死，且是單向的，他能隨時定位到歡歡的位置。

他在樓頂天台上。

潘森仰頭看了一眼，他去天台做什麼？

潘森在天台找到了歡歡，少年歡歡倚在天台的欄杆上，正在抽菸，這抽菸的姿勢格外漂亮，兩指夾著菸草，唇間吐出菸圈，隨風而散，他的面容清冷白皙，能清晰地看到皮下的血管，讓他看起來有些薄涼，眉目間凝聚了一團沉鬱。

潘森突然看到幾分盛景的影子。

歡歡和三歲時，大不一樣了。

那無法無天狂妄自大的純小孩模樣在這兩年內煙消雲散，隨著他少年形態的固定，他的心智，三觀越堅定和形成後，面容也漸漸有幾分變化。

氣質是一種由內而外的東西，人的容貌也會跟隨氣質而變化。

“歡兒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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