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暖和江和煦一直在外面等著,有範銘恩在裡面,也不需要他們,
“銘恩?我可以...這麼叫你嗎?”
許暖叫住了他,
“什麼事?”
“你對小桐...”
範銘恩有一絲不快,微微皺起了眉頭“我想這是我自己的事吧”
許暖趕緊慌張地解釋“抱歉,是我越距了”
“沒什麼事你們就先回去吧,這我會守著,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”
“沒事,我們就在這外面守著,這樣我們也會放心很多”
“隨便你們”
然後範銘恩就頭也不回的走進了病房,獨留許暖和江和煦兩個人空坐在椅子上,
“其實我們可以回去的,留在這確實幫不上什麼忙”
江和煦抱著許暖,讓她靠在自己的肩頭,
“我知道,但我不放心”
他又問“冷嗎?”
“還好,不冷”
現在正值年關,冬天的夜晚是最冷的,前兩天又下了雪,夜間還要降溫,
紀桐就是被冷醒的,範銘恩還趴在床沿邊睡覺,
她睡得太早了,以至於後半夜就睡不著了,
想出去透氣,一出門就看自己在長椅上互相抱著取暖睡覺的兩個人,
她以為他們兩個人都已經回去了,沒想到還在外面等著,這麼冷的天,
看著不忍心,又轉身回房間拿了一床被子,替他們蓋著,結果反倒是把兩個人都吵醒了,
“小桐,你怎麼出來了?”
“醒了,出來透氣”
看著自己身上的被子,“謝謝”
“繼續睡吧”
紀桐想她要是還在外面,兩個人可能就睡不著了,
“小桐,我們聊聊吧!”
江和煦和許暖蓋著被子坐在椅子上,紀桐穿著衣服坐在他們兩個人的對面,
說好的坐下來好好聊聊,結果真的當面對面坐著的時候,誰都開不了口,
看著江和煦嘴角的傷,她就能猜到生了什麼事,“我為小銘恩打了你的事道歉,我進醫院的事跟你們沒關係,希望你們別跟他計較”
一方開口,另一方自然也要表態,江和煦回道“沒關係的,一點小傷,而且確定是我的言語不當,對不起啊”
“那歌挺好聽的”
“你是說《憶》嗎?”,許暖有些激動,“我以為你沒有聽過呢”
“給你打電話那天才聽見的,歌詞很走心,真的像極了我們”
“不是像,那歌就是我們寫給你的,述說的就是我們的故事”
紀桐低著頭,不知道在想些什麼,許暖也沉默不語了,氣氛一時有些尷尬,
“我以為你們會怪我一個人離開,恨我的不懂事,結果你們寫了一歌,表達對我的思念,我就突然覺得...我們好像錯過了很多”
“小桐,你別這麼說,當時對任何一個人來說生這些事都會接受不了的,我們理解你,所以不會怪你的,更不會恨的,要怪要恨也是該對我們自己”
對他們來說,只是失去了一位摯友,可對紀桐來說,她還失去了世界上唯一的親人,
那個愛她護她如生命一般的人,在一夜之間離開了她,
如果不是有這外婆的期待和對她說的話,她根本堅持不下去,
“是啊,當時的我太年輕,太不懂事,太天真,所以忽略了很多東西,原來除了外婆,我身邊還有很多人,他們都把我當做了親人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