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花開抬著頭,看著他那溫柔的眼眸,那眸子裡的深情如果不是被她剛才意外撞見,差點就以為只屬於她一個人了。
她笑了笑,心說自己這是怎麼了?
既然不喜歡人家,那又憑什麼要求人家只對你一個人溫柔呢?
“你忙吧,我下去散散步。”
時花開攏好身上的西裝外套,說了聲謝謝之後就轉身了。
走了一段路,現身後有人跟著。
她奇怪地回過頭來,“你不是還要忙嗎?”
“不用了。”
“那,你也想走走?”
“嗯。”
白天的山莊太聒噪了,傭人的出入,戚彤的尖銳,總讓這座原本該是寧靜祥和的大山莊變得浮躁難耐。
像此刻這樣安靜得只剩下他們彼此的,還真是第一次。
晏時陌走在夜風中,目光落在女孩垂落在身側的左手上。
有好幾次想要握住她,又怕驚擾了對方,打破了這一處的美好。
“你剛說你做了噩夢?”
“嗯。”
“夢見什麼了?”
“一群可怕的人。”
時花開說起這個噩夢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。
晏時陌天天看她膽大包天的橫衝直撞,連爺爺那樣的大頑固都敢頂撞,怎麼還有讓她覺得可怕的人?
他沉聲問“現實中存在嗎?”
“不知道。”
因為噩夢中的他們都是面容模糊的,她可以在驚醒的時候記住那些可怕的情節,但就是想不起來他們的面孔。
但,那種從腳心直往上冒的寒意卻是真真切切地存在的。
直到這會兒,時花開依然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。
“晏時陌,你體會過絕望嗎?”
“怎麼沒有?”
“你的身邊有那麼多保鏢暗中保護,還有人能傷得到你?”
“嗯。”
晏時陌點頭的時候轉過了身,將目光落在了時花開的身上。
明明還是那個站在金字塔頂端的清雅貴公子,可是不知道為什麼,她就是在他的眼睛裡看到了罕見的後怕。
她突然想到了他的童年,關於親眼目睹自己親生父母當場喪命的傳說,她抱歉地說道“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要提起你的傷心事的。”
“都過去了。”
晏時陌說“那段時間確實絕望過,以為自己的人生就那麼走到盡頭了。不過後來,我遇到了一個人。”
“什麼人?”
時花開現,他那目光又變得無比的溫柔了。
是剛才照片裡的那個人吧?
“她救了我。”
晏時陌撣開掉落在時花開肩頭上的落葉,那溫柔得要溢位水來的目光裡,多了幾分揪動人心的亮光。
他說,“她不僅救了我,還成了我人生轉折點上的啟明星。在回到晏家的好長一段時間裡,我都是靠著她給的信念感,強撐過一場又一場的逆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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