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機是借的工作人員的，本來節目組死活不同意的，簡清美曰其名，節目組規則，並沒有說不許借工作人員手機。

節目組到這還支支吾吾的，直到簡清找到編導，語重心長的對編導道，“我這都是為了節目組，你看看，我做直播，說不定還會給節目帶來新的觀眾的，觀眾是什麼，那是流量，流量啊，張導，你不心動嗎？”

編導，“……”

最後簡清靠著三寸不爛之舌說服了編導，編導借了一部手機給他們。

直播間的觀眾都忍不住評論這個行為叫做——畫大餅。

於是，簡清開起了直播，賣起了江少聞——的專業知識。

剛開播，不少網友湊熱鬧都湧進了直播間。

畢竟，以前按時計費的律師現在十塊錢一個問題，那簡直叫清倉大甩賣。

剛開始的問題還算正常，只不過不知道怎麼，問題越來越離譜。

——“江律師，我和我老公感情很不好，他老是不幹家務，所以我如果離婚了能和你……旁邊的簡清結婚嗎？”

——“江律師，我朋友犯事了，你能想辦法把他搞出來嗎？我願意出一百塊高價，如果你願意，當我沒說。”

——“江律師，縱火犯一般怎麼判刑？你旁邊有個芳心縱火犯！”

密密麻麻的一大堆奇怪問題下來，江少聞麻了，簡清也麻了。

簡清真心沒想到，當代網友這麼無聊，一個個都問這種奇奇怪怪的問題。

江少聞是硬著頭皮回答的，而且還是笑呵呵回答的。

最後，這場直播維持了一個小時，江少聞說到嗓子都啞了。

因為簡清和江少聞只接受問問題的報酬，不接受禮物打賞，所以一場直播下來，他們賺的倒也不多，和平臺分成完剩下一千多。

加起剛才賣唱賺的兩千，他們手裡頭就有三千多。

江少聞拿著錢，感慨，“錢賺的真不容易。”

江少聞也是出身名門，從小就沒有怎麼受過苦，也沒有缺過錢，就連長大以後，也是當著高階律師，所以像這種磨破嘴皮子賺那麼一千多的事情，他還是第一次做。

簡清笑了笑，道，“不少人工作一個月才有這麼多錢呢，我們是吃了流量紅利，所以這錢賺的還算容易。”

“也是。”

江少聞點了點頭，“這錢應該差不多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簡清應了一聲，“我們再去看看其他？”

江少聞應了一聲好，二人就一塊四處去逛了起來。

逛了一會，他們路過一條步行街的時候，大老遠就看到有一塊圍滿了人，還有攝像機擱那拍。

不用說，肯定是節目組的。

就是不知道是哪個嘉賓正在拍攝就是了。

他們本來也不想湊熱鬧，偏偏要從那邊經過，沒辦法了，他們只好打那過去。

正好經過的時候，便聽見人群裡響起一個溫柔的聲音來。

“抱歉，你的五官比例不好，我沒辦法畫，我尊重藝術，藝術裡只能存在美的事物。”

聞言，簡清和江少聞不由停下來，然後不約而同的走上前去看。

他們還當是誰，原來是晏菲。

晏菲架了個替人畫肖像的攤子，旁邊的小黑板上赫然寫著一千一幅畫。

她優雅的坐著，然後溫和的對對面坐著的一個女生道。

這個女生似乎是晏菲的粉絲，晏菲這畫畫價格太高，一直沒人願意嘗試，她不忍心讓晏菲無人問津，所以特意咬牙自掏腰包來的，結果，剛坐下，晏菲就說她畫不了。

女生坐在那，特別尷尬，臉都紅成了蘋果。

偏偏此時直播間的粉絲還在那火上澆油。

——“菲菲真的好熱愛藝術！支援她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