旺仔:……他好像个仆人,伺候着一家三口。
宁晓晓摸摸他,玩笑道:“家生子就是好用。”
坐了二十个小时的火车,终于到站。
三姐安排人过来接他们,直接去了医院。
走廊围了很多人,穿军装的应该是军区的军人们,穿常服的,估计都是家里人。
走廊乱糟糟的,大家神色焦急,仿佛失去了主心骨。
三姐怕人打扰他们,没有介绍,直接开门,让他们进去,又悄悄关上了病房的门。
病房里静悄悄的,和走廊成了两个世界。
大伯静静躺在床上,上面挂着点滴,面色苍白,了无生气。
付嘉鸣喊了一声:“大伯。”
“你……”付横看见他们,挣扎着起身,苍白的面色仿佛瞬间多了一层血色。
问道:“你怎么来了?是不是付振兴给你打电话?”
付嘉鸣:“不是。”
付横冷哼:“算他有良心。”
付横看见他们一家四口,看看两个孩子,心里暖暖的,那种感觉,仿佛病痛都被抚平了几分。
付横拉着付嘉鸣,一顿关心,说了好多的话。
宁晓晓都怕大伯累着,本来就是病人。
付横感伤道:“嘉鸣,你还没回过老家吧?我一直找人在老家守着,希望有朝一日,你的父亲能带着媳妇孩子回来,和家人团圆。
没想到,我们兄弟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,最后竟是天人永隔。
中国有句古话,落叶归根,把你爸妈葬回祖坟吧。”
付嘉鸣摇头:“不用了,我爸从没告诉过我老家在哪里,也没有嘱咐我回去认亲,想来,他是不愿意回家的。”
他爸是在悔恨中度过的后半生,母亲的死对他打击很大。他能体会到,他对家里的怨言。
他不想回家。
更不会希望母亲葬在付家祖坟。
付横悲叹:“是付家对不起你,让你从小孤苦无依。”
他弟弟性子咋就这么倔强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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哎,付嘉鸣的性子随他爸,有些事情,他认定的,他也劝不了。
付横眸光暗淡,拉着付嘉鸣道:
“嘉鸣,你想待在京市就待在京市,但你终究还是姓付,跟大伯回去见见家人,上个族谱吧。”
付嘉鸣犹豫了。
他从小一个人孤零零长大,后来也只有晓晓和孩子们,他无法理解舅舅和大伯口中的家族,世家。
但大伯看着摇摇欲坠,他不知该如何开口拒绝。
这时,门外传来三姐焦急的声音:“奶奶,我爸在休息,您别进去,医生嘱咐了,要多休息,不让打扰。”
老太太用眼睛剜人:“没大没小,我一个长辈,还得听你一个小辈指挥了?你一个出嫁的丫头,付家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?”
老太太推门而入,步履蹒跚,眼中却盛满惊喜:
“嘉鸣,果真是你来了!我的乖孙呦,她们还不让我进来。”
老太太拉着旺仔,怎么瞧都瞧不够:“我的重孙长得可真好,像我们付家人,一看就有出息。”
旺仔:啊,他要不要喊声太奶啊?不打招呼也不好吧?可他爸都没喊……有够纠结的。
老太太又看向付兮,三角眼上下打量,不悦道:“长得和你那狐媚子奶奶一个样!”
宁晓晓连忙把闺女挡在身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