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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有離婚這一說 第17節

她在燈光下,目光盈盈地看向他,表情低沉著,胸膛不自覺地上下起伏。

熊燃的目光掃過她飽滿的身形,她身上有種特殊的魔力,是第一次見她那天就瞭解透徹的事情。

多看一眼,他都不能自已。

熊燃別過臉,目光落在別處,低聲道:“你要是一開始別提結婚這事兒,我們索性就以男女朋友身份交往。”

“但你要是現在反悔,多少會讓我不開心。”

熊燃一生中不開心的事情有很多,熊緒的伶牙俐齒為一,熊賢山的偏心為二。

但他都習慣了,並且那些再不能讓他心情有所起伏。

誰讓他不爽,他便也讓誰不爽。

林若冰讓他不爽,他捨不得讓她不爽。

他手指抵在大腿上,若有所思地敲了幾下,偏過身來,將人抵在床頭處接吻。

蜂蜜的甜味在唇舌間炸裂開來,林若冰的呼吸瞬間變重,又因為猝不及防而發出一聲嬌柔的“嗯——”

毫無預料的一聲,熊燃把人放開了,他眼眸深邃而亮,兩人距離不過一指,他熱息就拂在她臉上。

他笑:“第一次聽你這樣。”

林若冰卻趁機撤出身體,歪向另一邊床,“我要結束我們之間的關係。”

“我們什麼關係?”

林若冰噤聲半晌,開口道:“我就是認為我們不合適。”

熊燃直立起身,端起白瓷碗,低眸看她:“上/床的時候怎麼不覺得不合適?”

說完,他轉身出門。卻在即將踏出門框時,忽然扭頭一字一句道:“林若冰,你這女人真的是奇怪,你不喜歡我,幹嘛要給我打電話?”

“還是說結婚就是你隨口扯的幌子,目的就是玩兒我?”

誰玩兒誰?

林若冰掀開被毯下床,赤腳站在地上,白皙的面板滾著一層瑩亮的光,看向他時滿眼嬌怒。

“你不奇怪嗎?”她走過來,聲音不大也不小,態度不卑不亢,似乎隱隱有股怒意剋制。

她想起去鄰市出差前,夏晨語發來的那張夜店照片。桀驁不馴的他姿態隨意地坐在沙發上,肩膀一側搭著陌生女人的手,就氣得聲色發顫。

沉思半晌還是將圖片開啟置於他眼前看,然後面無表情地問他:“這個女人是誰?”

熊燃蹙著眉頭去看,眯了眯眼:“我不認識她。”

林若冰收回手機,坐到床邊,她問:“我衣服呢?你把我大衣收哪兒了?”

她想走。

熊燃走到她面前,還端著那白瓷碗,眼皮半耷,眉眼匿在一片淺淡的陰影中,“林若冰,你吃醋了。”

語氣輕飄的,表情姿態無比無畏,像是遊戲結束後以勝利者的姿態俯瞰對面的人:嗯,你輸了。

林若冰低下頭,手指搭在床邊,低聲問:“所以在和我有過口頭婚約後,還和別的女人勾肩搭背,是你嗎熊燃?”

熊燃的表情定了一瞬,而後語氣有所收斂:“我不認識她,我記不得她,這是我的解釋,希望你相信我。”

林若冰風輕雲淡道:“我們才認識不到一個月。”

“我不會虧待你。”熊燃說,“下次再有這種事兒直接說,別拐彎抹角,我能猜出來算好的,我猜不出來你就自己憋著?”

林若冰語氣不滿:“我沒有憋……我是覺得你不尊重我而已。”

“不是吃醋?”熊燃詫異。

“不是。”

“不可能。”熊燃手端著碗,視線沒離開過她,想說什麼又憋回去,最終化作一句,“女人真是世上最難搞的生物。”

林若冰撇嘴:“你大可不必找女人。”

“我不找女人,我找你。”這碗在他手裡快一晚上了,他走向門口,想趕緊甩掉它。

“我不跟你呢?”林若冰語氣綿綿的,聽到耳裡又好笑又纏綿。

他笑了聲,舌尖抵著臉頰,別有意味道:“別鬧,你被我迷得不得了。”

林若冰忍無可忍:“自戀。”

男人走出去了,聲卻還在:“有這資本麼——”

“林若冰,我做了我就會承認,可你拿著一個我記都記不得的女人同我爭論,我也覺得虧。”

第16章

熊燃是個自律的男人, 林若冰同他講明冷落的原因,他就真的會私下反省自己。

是那個過來搭訕的女人,她的手放到他肩上下一秒就被他甩開了, 這都能被人拍下發到林若冰手機上。

巧得可怕。

把白瓷碗放到廚房再刷完的這個過程,他沉默不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