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熊燃不管。
他就像是一團火,林若冰再冷他都給她燃了,管她願意不願意,至少她喜歡自己。
熊燃對她說:“你和他們都不一樣。”
吃完這頓飯,回程路上,熊燃問她今晚的火鍋口味如何。
她說挺好的,就是本來想點個甜品的,忘記了。
熊燃問她:“怎麼能忘了?別是人多不好意思,就沒說。”
被他戳破心思,林若冰也不回應,車廂內沉默半晌,熊燃半道拐了個彎兒。
熊燃前些年做餐飲,認識不少同行業的人,有些不怎麼聯絡了,有些發展成合作伙伴,關係頗好。
他開車到與火鍋店合作的甜品商,給林若冰打包了份椰奶布丁和冰激凌。遞給她那會兒才想起來問:“你能吃涼的麼?”
林若冰說:“我生理期剛過,應該能吧。”
熊燃“哦”了聲,抬手捏了捏她的臉,剛拿過冰激凌的手指,粗糙又涼。
快到她家的時候,男人卻突然笑了,低沉暗啞,黑夜裡格外性感。
他說:“該不會就是生理期,所以才不讓我碰你?”
林若冰坦誠道:“有這個原因,但不是最主要的。”
熊燃沒問她求婚結果的事情,她便也不回答,主動聊起兩人之間的關係。
“總不能一見面就要發生關係,雖然那感覺的確讓人癲狂,但不能總是如此。”
熊燃手搭在方向盤上,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,唇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,問她:“那還要怎麼樣呢?”
“那只是一部分,剩下的事情,也很重要。”
“什麼重要?”
“忠誠吧……”
林若冰喃喃著,心臟莫名跳動了一番,她何其不知曉這兩字的沉重,人要忠誠,勢必違背本性。
一時間裡,忠誠兩個字如同資訊流一般湧入熊燃大腦,可能就連林若冰都不相信,在熊燃有且僅有的兩段感情中,他都是被撇下的一方,他絕對忠誠,也正因為此,受過的傷害不比任何人少。
車停之前,他看她一眼,而後轉頭,窗外的燈光劃過他的臉。
他對林若冰說:“你要是嫁我的話,我永遠忠於你。”
車窗外行車越來越少,路燈熾亮閃過。
男人的側臉輪廓清瘦乾淨,宛如凌厲的線條,彰顯本人的個性,可他的內心和話都柔軟,和他對待別人都不同。
林若冰偏頭看他,窗外的光和他的臉如同舊電影中經典絕美的畫面,纏綿又誠懇。
他的聲音很是輕鬆,好似是脫口而出,但出聲前停頓的那一秒,又讓她有一種深思熟慮過的感覺。
出神的時候,車子已經開到小區門口,熊燃停下車,笑著看她,唇角輕扯:“不信啊?”
林若冰緘默不語。
他又強調:“不騙你,騙你沒意思。”
第19章
騙人有什麼意思呢?熊燃從不騙人, 更不屑於騙女人。
他的指尖不再點在方向盤上,而是轉移陣地,握住了林若冰的手。
女人的手就像她名字一樣冰, 熊燃低眸,這才看見方才遞給她的椰奶布丁和冰激凌一直被她拿在手裡, 放在腿上。
他蹙眉道:“放旁邊, 拿手裡不涼麼?”
“涼。”她眼睛笑成月牙兒, 粉嫩指尖湊到他眼下,“你幫我捂嗎?”
聰明的姑娘, 睫毛輕顫著,一顰一笑裡都是風情, 還有別有意味的試探。
熊燃有時覺得她木訥, 有時又覺得她狡猾,但她又真實, 她像他一樣不屑於騙人。
於是熊燃也就知道了,她的心意, 和他是一樣的。
他好奇道:“林若冰, 你是怎樣對待不喜歡的人?”
“為什麼這樣問。”她主動攥住他的手指,禁錮著他, 摩挲著他。
一個細膩,一個粗糙。家境清貧的她是細膩的,腰纏萬貫的他是粗糙的。
他們本來就和別人看上去的模樣不同。
誰規定誰一定要按照世俗的標準活呢?
熊燃沒說話, 林若冰就勾著他的手指頭,“我大概……不太會搭理?”
她的指尖微涼, 帶著股兒椰奶布丁的香氣, 有意無意的觸碰他的, 說令他心猿意馬也不為過。
熊燃抓住她的手指, 不讓她動。
“那你這樣算搭理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