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若冰:“……”
話音剛落,林若冰就躺在床上翻了個身,電話裡頭動靜更大了。熊燃的坦誠令她措手不及。
過了會兒,聽筒裡的磁音更加深沉,她卻笑了:“幹嘛不回家呢?還用得著你自己親自動手?”
熊燃屏息著,不敢多言,生怕發出點兒奇怪的聲音,可是一邊聽著一邊笑,一邊笑又一邊想:這他媽誰能忍得了,回家那場算回家的。
他的聲音和狀態讓人感覺新奇,連帶著那股脾氣也沒了,安靜下來時,林若冰就湊在聽筒旁聽他的聲音。
只是,他需要時不時地聽到她回應,得逞了又笑得特壞,特煩人。
半夜林若冰睡沉的時候,突然有人掀開她身上的毛毯。
熊燃回來了。
林若冰眉眼懨懨,扯回毛毯掩在胸前,推他:“怎麼這麼晚才回來?”
“我的禮物呢?”
早在之前掀開的那一瞬,雖然只有一盞清清淺淺的床燈照耀,可那純黑色的蕾絲,雪白的肌膚,已經一覽無餘。
“沒了。”林若冰勉強睜開雙眼,笑著看他,說,“回來晚了就沒了。”
燈光原是白色的,被她調成曖昧的橙色。
他都不知道,這房間的燈光還有這種顏色。
素顏的林若冰有種稚嫩的清純,加之怎麼她都不會對他發脾氣,讓他心癢難耐,愛不釋手。
熊燃正呼吸沉沉的時候,林若冰抬手摸了摸他的臉,惺忪著眼眸笑了笑,說禮物可以給,但要以條件交換。
男人當然不會拒絕,箭在弦上刻不容緩,他恨不得將人吃幹抹淨了,又怎麼會在意林若冰的這個條件。
炙熱而真實的夜晚,興許是之前紓解過一次,男人的動作顯然沒有之前那麼瘋狂。
他像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欣賞收到的禮物。
目光透著燈光,炙熱纏綿的落在她臉上,熊燃看著她慢慢睜大了眼睛,像是醒了七.八分。
林若冰抬手推開他,另隻手撐著床幃坐了起來。
她說:“你再多看看。”
溫熱的氣息拂著他挺直的鼻樑,熊燃沒聽懂她這句話的意思,白皙面板綁著黑色蕾絲,她讓他再多看看。
“看什麼?”
她人都是他的。
林若冰隨手拿起枕邊的睡衣套在身上,又拿過另一件衣服披在上面,撓了撓臉,淺聲問道:“幾點了?”
熊燃摸起手機,點開螢幕湊到她眼前看,看完了又想親她,卻被她給推開來。
“誒——說好了有條件的。”她倒吸了口氣,熊燃的唇蹭過她臉頰,又燙又軟的,眉眼凌厲,眼神卻溫柔。
熊燃側身倚在床上,放下手機,手卻捏著她手指,安靜地看著她,讓她說什麼條件?
她嘆了一聲,看得出來做了一些心理建設,眉眼裡略帶有初醒之後困頓,也有沉思過後的堅韌。
她說:“熊燃,我想和你玩一個遊戲。”
這是她第一次提出這種要求,新奇的詞語和語氣令熊燃不由得挑起雙眉,詫異道:“遊戲?”
林若冰盤膝坐在床上,身上還穿著睡衣,披著薄薄的外套。她原本不用穿那樣多,但她又說:“就像是在陽城玩的真心話大冒險一樣,我想和你擁有一個坦白局。”
坦白局,坦白我們的過去。
夜幕已深,空氣安安靜靜,床單上遺留著她先前不久睡著時的體溫。熊燃略略思索,低聲問道:“怎麼個玩兒法?”
真心話大冒險得有酒有酒瓶,有籌碼才行。
熊燃預料到她的玩兒法和之前不同,又不太確定。
“脫衣服。”
“脫什麼衣服?”
“你說脫什麼衣服?”林若冰嗔他一眼,似是生氣的樣子。
她這一聲,嗔得他有點兒懵。
“沒看見我身上披了那麼多,好了就現在這樣子開始了,水都不能再添衣了。”林若冰說。
熊燃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這件淺薄的襯衣,被他壓得皺皺巴巴 ,索性直接解開了扔到一邊,笑說:“讓你。”
林若冰笑了:“等著。”
房間裡籠罩著一層淺淡的光,光落在床單褶皺上,映起一層層山丘。
“怎麼玩?”
“簡單的。”林若冰捋了把長髮,輕言細語道,“石頭剪刀布。”
“那你可得小心了。”熊燃笑得不懷好意 。
第一局,熊燃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