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程老師，你沒談過戀愛吧。”

寂靜空間內平地炸出一聲雷。程貝錦疑『惑』地啊了一聲，猛然抬眸終究還是看到他極具誘『惑』力的一面。

辛暮幾右手隨意在方向盤上敲打著節奏，左手搭在半開的車窗上彈菸灰。他看她的神態，那般從容，那般鎮定，那般『迷』情。他總是喜歡看她呆萌地眨著無辜茫然的雙眼看著自己。嘴角微勾，散『迷』人魅力的紅唇劃過完美弧度，他笑起來時天地萬物在程貝錦眼裡又瞬間失『色』了。

血槽是真的空了。感覺鼻血和口水都要流出來了……怎麼辦？她可是老師啊。為人師表，不能對自己學生產生這麼無恥的想法！

胡『亂』地理著根本不『亂』的頭，她慌張地移開目光都不知道該看哪裡。因為緊張腳趾都彎曲起來緊緊抓著鞋底。

然後她就想起初中時做的眼保健『操』，有一節要求學生腳趾抓地。

思緒越飄越遠，她腦袋『亂』得很，根本沒法思考。唯獨擁有理智的片刻是剛剛她想起自己身份，強忍著沒對辛暮幾同學流出口水。

“沒談過戀愛是吧。”

菸蒂熄在菸灰盒內，辛暮幾的語氣由疑問句改為陳述句。

程貝錦嗯了一聲，腦袋裡有了些風花雪月的想法。看過上百部言情小說，按照俗套的劇情走向，她構想辛暮幾應該在她耳邊吐氣，低沉的嗓音縈繞耳畔，來上一句要不要和我試試呢？

最後一個字一定要是上揚的語氣，並且說話時吐字輕緩，這絕對是加分項。

真的要談師生戀嗎？萬一被領導知道怎麼辦？小腦袋瓜裡蹦出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，程老師一瞬間都幻想到了以後。

然而幻想就是幻想。現實情況是辛暮幾動車子，輕描淡寫地敘述起自己的初戀。“我談過一次戀愛，當初為了她放棄更好的大學。現在想想那時候真傻。”他自嘲般的淡笑。

程貝錦沒有童嘉言憑藉說話人的語氣洞悉到他人內心的能力。只得在心中揣測他的情感。

是念念不忘，是悔恨，還是遺憾……她什麼都聽不出來。只知道辛暮幾愛過一個人，可能現在仍舊愛著。

想到自己剛才湧出的念頭，程貝錦懊惱地無地自容。

雙手捂臉，她簡直快要臊死了。

辛暮幾看過路況後，偏頭睨她，“你又哭了？被我感天動地的愛情打動了？”他說完不免覺得好笑。事實上也就真的笑出聲。

程貝錦的聲音從指縫中溢位，無奈且懊惱，“才不是呢，我沒哭。”慢慢直起身子，感覺臉上溫度消散後才放下手掌。

好在天『色』已暗，他根本看不出自己因羞愧而漲紅的臉。

齷蹉齷蹉！枉為人師！

“我看你考研意向，那你要考的學校是當初想去的嗎？”程貝錦整理情緒，隨口丟擲問題。

問題雖然是隨便問的，但她對他的情況是真的掌握準確。在學生檔案裡她專門看過他的資料。辛暮幾準備報考的是天津一所重點學校，還選擇了難度係數很高的王牌專業。

他家在北方，為了初戀來到上海讀大學，那去天津又是為了什麼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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