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太過震驚,童嘉言看起來反而異常平靜。
----叫我關淼。
關淼一直在強調的話語,此刻顯得尤為具有深刻意義。
她怎麼才想到關淼姓‘關’呢。
童嘉言抬眼,竟然笑了,“難為你們處心積慮設計的一場大局。”
她用的是‘你們’。
關霖,關淼。
她怎麼都沒想到關霖曾隨口提起的哥哥竟會是關淼。
而她也才注意到關家兄弟的眼眸是如出一轍的狹長妖媚。
關霖兩年前就是用著那樣深情溫柔充滿致命魅力的眼睛望著她,好像眼裡只容得下她一個人。
乾淨的聲線劃過耳際,他總對她說,“童醫生,你真好看。”
她那時還是大二學生,與他同級,關霖卻從不喊她名字,一口一個童醫生叫著。
一開始她很彆扭,後來也就隨他去了。
關霖消失的兩年內,她開始接觸患者,成長為真正的心理醫師。
但是第一個喊她‘童醫生’的人,是關霖。
過往的記憶被勾出,童嘉言回憶中的乾淨聲線慢慢褪為沙啞難聽的嗓音。
別墅裡的那個不見天日的男人怎麼會是關霖。
這兩年他經歷了什麼……
見她蹙眉沉思,關淼笑容高深莫測。
“童醫生何出此言。這事和我又有什麼關係?”
他看她的眼神越複雜。明明是在笑,眼底卻是蘊了寒霜。
童嘉言終於知道關淼鍥而不捨,厚著臉皮接近她的目的。
空氣安靜數秒。
她問他,“關霖怎麼會這樣?”
她指的是聲音和殘疾。
關淼淡笑,“我們不是在談林致遠嗎。”
在他美的妖冶的臉上,童嘉言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破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