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沅手掌撐頭，側臥看向身旁的人。

清晰可見女孩兒臉上的懊惱和悔恨。

所以……她還是後悔了？

放在她腰間上的手臂倏地收緊，他輕鬆扯過她，兩人身體貼合的更近。

“昨晚的事情不認賬？”

語氣平淡的聽不出什麼波瀾，實則暗濤翻滾。

哪裡還顧得上分析他的情緒。童嘉言手指攥住了被角，眉頭始終沒有舒展開。

兩人關係怎麼就變成這樣了？

一夜之間，這樣……親密無間。

大抵還是在做夢。

她空出一隻手在被子下狠狠捏自己大腿一把。瞬間，疼的眼淚都要出來了。

這不是夢！她是真的和江沅睡了。

而且……

她掀開被子看自己身體。

不著寸縷卻佈滿曖昧痕跡的身軀造成極強的視覺衝擊。

江沅好歹給她留個內衣啊。

第一次也太赤果果了吧。

他的手臂還環在她的身前，她知道該面對的遲早要面對。總不能一輩子裹著被子見他吧。

童嘉言鼓足勇氣偏頭望去，結果恰好對上江沅的眼眸。

他專注地睨著她，彷彿在想什麼。

用被子遮住身體，童嘉言坐起身後，抬手就甩了一巴掌過去。

力道不重，卻也是響亮的一聲。

江沅眼眸微動。

在他開口前，童嘉言先制人，“我知道你是救我，也知道昨天是我主動的。但這是我第一次，你就是佔了便宜。挨一巴掌你不虧。”

“……”

江沅冷靜回她，“我也是。”

是什麼？

處嗎？

童嘉言頓了一下，裝出一副久經情場的老練模樣。

“很好，我們扯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