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下『藥』『迷』暈她,又把她帶到木材廠,準備了汽油和打火機……
童嘉言忽然想起他雨夜裡留下的威脅。
【只有我是最愛你的,所以你一定不要背叛我。否則,我會帶著你一起死。這樣我們就永遠在一起了。】
他是要帶著她一起去死?
認清事實後,童嘉言全身的血『液』都有片刻凝固。
“關霖,你想弄死我?”
咬著牙,她艱難吐字。
意識雖然恢復了,但是全身還軟綿綿的。別說抵抗自救,她連起身走出去都成困難。
關霖把玩著火機,身子斜靠在成堆的木材上,口吻顯得有點漫不經心,“你怕疼嗎?”
目光灼灼,盛著溫情的桃花眼輾轉著流光。
唇畔染笑,神『色』輕鬆的像是在討論昨晚的鵝肝和紅酒怎麼樣。
童嘉言身體有點抖。
兩手抓緊了墊在身下的風衣。
關霖這副比魔鬼還可怖三分的模樣,令人頭皮都麻。
他似乎靜心策劃一場大局,優雅從容地拉她赴死。
童嘉言說不出話,關霖也不在意,自言自語般的,繼續呢喃。“我其實挺怕疼的。”
有些疼,說不出,但足以令人銘記一輩子。
“我不想受別人『操』控了,那樣太疼了。”
桃花眼中的柔情黯淡下去,隨即覆上了寒霜。
他面『露』扭曲,把打火機握在掌心裡,情緒有些激動,“童醫生是掉根頭絲都會覺得痛的小公主。那些刻骨銘心的疼,你是永遠體會不到的。”
他是活在最黑暗最骯髒深處的人,而童嘉言是光,沒沾染過罪惡的公主。
他們註定不一樣。
童嘉言眼眸含著恨意,第一次不加掩飾的流『露』出對他的厭惡,怨恨。
“所以你想讓我也體驗疼痛?關霖,你就是變態。”
他的喜歡他的佔有竟然偏執瘋狂如此。
童嘉言難以接受這種事實。
抓著衣服的力道幾乎快要把它扯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