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是蓄滿戾氣的眸子在看清眼前的人是童嘉言時,瞬間柔軟下來。接著,江沅直接扯人入懷。
這一動作惹得毫無準備的女孩驚撥出聲。
她趴在江沅身上,臉頰緊緊貼著他的胸膛。
他身上染血的襯衫已經換成藍白相間的病號服。一靠近,便可聞到消毒水的味道。
但,專屬於他的氣息還是一如既往的熟悉。
“江沅?”
童嘉言試探『性』叫了一聲,覺得他有點奇怪。
剛才睜眼時緊張的神態好像怕她會消失似的。
“嗯。”
江沅輕聲應道,聲音有點喑啞。
環住她腰肢的左手緊了緊。
童嘉言被箍在他懷中,甚至可以清晰感受到他的不安。
他抱的那麼小心翼翼。
“你做噩夢了?”
這麼大的人難道還會被噩夢嚇到嗎。
“嗯。”
江沅仍是輕嗯,並未做更多解釋。
夢中的恐懼深深纏繞在周身。他必須抱緊童嘉言,確認她是真的回來了才能安心。
江沅抱她好半天才逐漸平靜下來。
可能是剛睡醒原因,他的嗓音帶著特有的喑啞,倒也意外好聽,“你怎麼在這?”
準確說來,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在這裡。
顯然,並不是童嘉言的病房。
還以極其曖昧姿勢趴在江沅身上的童嘉言想到他的傷,翻身下去,盤腿坐在了一側。
“喬慕凡說你受傷了,情況很嚴重。我就過來看你。”
江沅最後的記憶停在離開童嘉言病房,當時他只感覺頭暈的厲害。
看來後來是真的暈倒了。
左手手臂遮住眼睛,他緩解片刻。再度睜眼適應環境後,朝她扯了扯唇角,“我真的沒事。”
“沒事?”
童嘉言有些惱了。“那什麼樣叫做有事?非要像我似的昏睡個幾天?”
眼見江沅又要辯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