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吳院長聊完後,童嘉言回到怡園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。
從h市飛回來,直到現在,整個人無力地癱軟在沙上才真有種落地的感覺。
怡園的房子是四室兩廳,二百多平米的空間。
不用開燈。
也清楚知道這房子的每一寸佈局。
很大很空,那個人也不在。
睜著眼睛在黑暗裡出神一段時間,她才慢慢起身。
開啟屋內的燈,進行日常洗漱程式。
儘可能忽視掉身邊沒有某個人帶來的異樣。
可是卻處處能現他的痕跡。
她是學醫的,多多少少有點強迫症。
比如,她衣帽間的衣服,包包,鞋子,以及配飾之類的,都有自己的擺放規律;房間浴室裡的護膚品是按照功能分類的,『毛』巾一定疊得四四方方擺在架子上;就連床上擺放的兩個枕頭之間的間距,都像是商場展出的那樣,嚴謹完美得無懈可擊。
可多一個人出現後,總歸是不一樣的。
交往時間並不長,甚至可以說相當短暫。
但是這半年多以來,他的影響卻在無形中滲透她的生活。
就像此刻。
她剛進衣帽間準備換睡衣,就在架子上現明顯不屬於她的東西。
大概是收衣服時沒有注意,一件男式襯衫也帶了進來,和她的睡衣裙混在了一起。
……
洗漱時。
洗漱臺上明顯是兩個人的洗漱用品。
牙刷牙具護膚產品之類的,一左一右擺放得十分對稱。
架子上的『毛』巾也多了一塊藍『色』格子的。
……
好不容易心無旁騖地洗漱完畢,正要上床睡覺。
結果,剛掀開被子就看見兩個枕頭緊緊挨在一起。
瞬間就令人聯想到以往每天兩人睡覺的畫面。
……
這類的小細節幾乎遍佈每個角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