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沅酒量並不好。
上次他醉酒後倒在她家門口的場景還歷歷在目。
童嘉言不相信一個人會不要臉到這種地步。
被甩之後還死皮賴臉地黏前女友。
所以把他的撒嬌無賴自動預設為‘酒後『亂』『性』’。
反正和醉酒的人說也說不通。
她直接越過他,走到玄關盡頭開啟屋門,明明白白地趕人,“快滾。”
一聽到‘滾’這種字眼。
某人軟軟的撒嬌聲中透『露』出極大的無辜。
“我是想來找你拿醒酒『藥』的。童童,我頭好暈……”
黑暗裡刻意壓低的天籟有種說不出的誘人。
江沅『奶』起來從不會讓人覺得他沒有男子漢氣概。
反之,更抓人心。
對別人高冷霸道,在她面前斂起所有戾氣,各種裝乖賣萌。
喝醉酒之後,這樣的特『性』更顯然。
更乖更萌更會撒嬌。
童嘉言立刻皺眉,“你喝了多少?”
“不記得了。”
語調委屈巴巴的。
說話間已經蹭到了童嘉言對面,在一片漆黑中,準確地牽住她的手。
微微彎身,額頭抵住她的肩膀。
很乖地靠著她。
他應該是在家裡洗過澡的。
身上清爽乾淨的味道中和掉酒氣。
頭還有點『潮』溼。
他從來不會自己吹頭,她想,他大概隨便用『毛』巾擦了擦就出來了。
總的來說,某人喝醉了,也並不狼狽。
仍舊無害乖巧的很。身上的味道也是好聞的。
童嘉言有點出神,感受著肩頭的重量,也並沒有第一時間推開。
等動動手腕,想要擺脫束縛時,她才察覺他的體溫有多低。
就像上次那樣。
他醉得一塌糊塗,整個人溫度低的像是從雪地裡撈出來似的。
水眸輕輕眨了眨,她還是硬下心腸抽出手,視線偏轉到另一側。
語調平淡,“既然難受,以後就不要喝酒了。”
江沅是需要人養,需要照顧的大型寵物。
可顯然,他並不會照顧自己。
童嘉言說不『操』心是假的。
某人聽著她的囑咐,靠著她的肩膀,低低呢喃一句,“清醒的時候更難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