動了動唇,顧謹還是先開口了,照舊喚她嘉言,只是其中隔了不少生疏和僵硬。
童嘉言注意到他手上提著保溫飯盒。
這個時間,應該是來給他的寶貝妹妹送飯的。
顧謹很寵顧諾。
顧諾也的確被他呵護成小公主。
身上有不少任『性』挑剔的小『毛』病。
大學時期,她就經常見學長自己做了飯送到計算機學院。
她當時還問過他,顧諾為什麼不在食堂吃。
他回的是諾諾吃不慣食堂的飯菜。
學校的都吃不慣,更別說醫院的了。
移開目光,童嘉言淡淡笑了笑,打了聲招呼,“學長,好長時間沒見了。”
“嗯…”
顧謹始終用怪異地目光看著她。只是沒多說什麼。
兩人進了醫院,乘電梯到達病房區。
喬慕凡和值班警察寒暄去了,留童嘉言和顧謹兩人在門前。
童嘉言透過門上玻璃往裡掃了一眼,只瞥到藍白條紋病號服。
剛才在來的路上,喬慕凡也說了些顧諾的情況。
病房裡裝了監控器。
警局的人觀察了一週,覺顧諾行為的確不太正常。
精神科醫師也來看過,說十有八九是受刺激之後的失心瘋。
如果她現在瘋了,童嘉言還是有兩分相信的。
可喬慕凡還說,顧謹在力證他妹妹有潛在精神病,之前對她造成的傷害都是失心之舉。
這話就很有意思了。
顧諾是不是個正常人,童嘉言還是瞭解的。
想到顧謹如此煞費苦心為顧諾開脫,她語調裡含了幾分嘲諷,“學長,聽說顧諾瘋了。如果真有什麼精神病,你怎麼早些時候不說呢?偏偏在我上訴時爆出這種訊息。是不是巧了點……”
這番話說得顧謹臉『色』煞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