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，蘇紹南伸手去拉她的動作一頓，手在半空中抬起又放下。

反應了幾秒鐘。他突然笑了。

“是啊，要是不懂德語，你不會想一個人來德國，是我想錯了。”蘇紹南雙手抄在衣兜裡，再度轉過身望著雪天並不怎麼明顯的太陽，“下午有一趟班機，我們今天回去吧。”

童嘉言知道他又在逃避，“你早就知道那個醫生離職了，為什麼還要來？還有，明明留在德國治療對你來說是最好的選擇，為什麼要回國？”

以為她聽不懂德語，所以蘇紹南和院長的交談並沒有避諱。

聽女孩這樣一股腦問出來，蘇紹南由衷地讚歎，“哇，言言，你德語水平好高。”

他甚至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學的德語。可是顯然，言言的德語水平不會比他這個在當地生活了近十年的人差。

“蘇紹南，你少轉移話題。”

一遇到正經事他就這樣沒個正經，話題能扯到銀河系。

“走了。”任憑她怎麼問，蘇紹南死活不肯再搭理她，直接叫了車過來。

童嘉言總不至於蹲在地上不走，也不能跟個潑婦似的歇斯底里的質問，所以很快就冷靜下來，跟了過去。

在前往機場的路上，期間有多次，她都想用圍巾勒死這個人算了。

她派去的助理並沒有得到那位洩露秘密的醫生離職的訊息，所以她才會千里迢迢飛來德國，想當面問問，看看能不能有線索。

而蘇紹南早就知道那個醫生已經離開醫院，甚至可能已經不在德國了。

不制止她就算了，竟然還屁顛屁顛跟過來了。

花她的錢出國旅遊啊！

沒好氣地瞪蘇紹南一眼，童嘉言情願讓他被秦舒那隻豬給拱了。

這顆爛白菜！

***

因為接連完美完成任務，老爺子也看江沅精神狀態的確不對，所以鬆口批准他可以去見童嘉言。

剛從R國回來，飛機一落地，江沅迫不及待準備去童家。

要是以往路冥肯定用最快的度送他過去，可是此刻，卻攔住了他，支支吾吾開口。

“江少，您還是明天再去吧。”

“為什麼？”

接受到來自江少眼神的死亡射線，路冥心一橫，硬著頭皮回答，“童小姐現在不在別墅。”

“她去哪了？”江沅開車門的動作一停，已經有點失控狀態了。

“德國，”路冥快把頭埋到地底下去了，“定位顯示，童小姐在德國，現在應該在回程的路上。”

“她去德國做什麼？身邊有沒有人？”

看江少都要親自去攔飛機的架勢，路冥繼續冒死開口，“童小姐是和蘇少爺一起去的。沒有別人。至於去做什麼，我們也不清楚。”

嘴上說著不清楚，路冥的內心戲卻很豐富。

江少！你想想，不帶保鏢不帶助理，孤男寡女，異國他鄉能做什麼！

他就差吼了江少你被綠了！你媳婦兒和你弟弟私奔啦！

感受到周圍溫度驟然降低，路冥摸摸鼻子，心中的想法一個字都不敢說。

“或許只是有事要做，江少您別擔心，我查了一下航班，童小姐明天上午就會到。我們先回無念堂吧，您最近也累了。”

江沅聽不進去這些話，從他手裡搶了車鑰匙，臉色難看的似是要掀起風暴。

“你們回去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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