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個小孩七彎八拐，一路蹦蹦跳跳，最終將馬明輝和黎明二人帶到了還是泥巴築牆的一排矮房子外。

這時，不遠處響起了兩個大人呼喚孩子的聲音。

扎蝴蝶結的小女孩指了指微微泛出燈光的院門，便轉身道，“叔叔，就是這裡了，我要回家了！”

說罷，小女孩就啃著旺旺雪餅，跟著另外四個小孩跑向了不遠處的青石板路。

“小心點兒啊！”

馬明輝揚起聲音叮囑了一聲，便抬手敲起了院門。

黎明見那破院門搖搖，抬起一腳就想踹門，馬明輝卻道，“到了這裡還是別來。”

“哦。”

黎明被馬明輝的低調所折服，放下腳老實地站到了他身後。

“誰呀。”

不久，院門開啟，一個裹著灰布頭巾，看上去有五六十歲的老太探出一個頭來，目光炯炯地盯著馬明輝身上。

馬明輝微微笑道，“大媽，卓娜娜是住這裡的吧？”

“不認識！”

老太果斷的搖頭，伸手就要關上院門。

黎明卻忽然從馬明輝身後竄出來，抬出一腳將院門擋住道，“老太婆，卓娜娜明明就住這裡，你還想？你那慌亂的眼神已經

深深地將你的內心出了！”

“我說沒有就沒有！你們要幹啥？是不是？信不信了？！”

老太臉色一橫，身子一挺，立即用住兩人。

馬明輝不急不惱，和顏悅色說道，“大媽，實不相瞞，我們是的，找卓娜娜瞭解點兒事！你如果不想把事情大，讓村裡

人都知道這事兒的話，您最好讓我們進去，或者讓她出來說說話也可以！”

“把你拿出來我看看！”

老太不依不饒地向馬明輝伸出一支手。農村人雖然彪悍，但也懂得。

黎明沒料得這老太如此倔強，不得不將目光投到馬明輝身上。

本以為馬明輝這個得沒法圓了，不想他卻拉開皮靴側面，當真從裡面取出一個小本本來。

黎明瞬間大跌眼鏡！

“大媽，你認識字嗎？要不要我念給你聽？”

馬明輝嘴裡說著和氣話，一雙的眼睛卻穿過老太的肩膀，不住地往院內一個的小屋裡瞟。

老太盯著馬明輝手中的小本瞟了半天，終於妥協道，“我女兒叫卓娜，不叫卓娜娜！”

“我們就找她！”

黎明估計卓娜娜，跑到東海的時候故意將自己名字多加了一個字，因此以為兩人就是同一個人。

“你們找她幹什麼？”

老太緊盯著黎明又謹慎地問。

馬明輝收起自己的道，“找她瞭解一些事情！”

“跟我來吧。不過，我可不敢保證她能回答出你們什麼問題來，你們最好有心理準備！”

估計實在沒法推脫了，老太這才拉開院門，將馬明輝和黎明帶進了亮燈的那間小屋。

屋子的正中央擺著一張黑漆漆的八仙桌，一個三十多歲的抱著碗筷，坐在桌子邊不住衝馬明輝和黎明傻笑，“你終於回來了啊。”

“她。她就是卓娜？”

黎明轉過臉來，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盯著一旁的老太。

馬明輝見到這個女人，心中也大為驚奇；不得不說，這個女人跟卓娜娜還有幾分神似，但是她雙眼無神，一張髒臉像是好多年沒洗了似的，再看身下，擺著一個輪椅車，好像完全沒有雙腿！

“卓娜娜，你在搞什麼？趕緊把你的兩腿露出來跟我們走一趟！”

黎明也注意到了卓娜娜身下的輪椅車，以為她也跟那些假乞丐一樣在裝。

老太聽得這話，登時衝黎明大喝道，“她的腿五年前就沒了，你讓她怎麼把出來？她現在都變成這個樣子了，你們還找

她幹嘛啊？”

說著，老太就抬起衣角抹了抹眼淚。

馬明輝慢慢走到卓娜身後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，這才沉聲問老太道，“大媽，你就這麼一個女兒嗎，我

們找的不是這個卓娜。”

“我當然只有這麼一個女兒！你們現在人已經見了，還想問她什麼？我告訴你們，她現在的智商只有五歲的水平了，你們要問不出個所以然出來就趕緊出去！”

老太見卓娜又像小孩子一樣哭了起來，立即氣沖沖地瞪了馬明輝和黎明一眼，同時將兩人往門外推去。

馬明輝微微嘆了一口氣道，“走吧，她不是咱們要找的人！”

說完，轉身就往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