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里傾世轉開了頭，過了一會，妖族的呼喊聲漸漸消散，他說“好。”

衛小緩愣了，愣了好一會，“你說好？”

百里傾世“如果你覺得孤單，就把我變成你的同類吧。”

衛小緩看著他的側臉，老闆是不是吃錯東西了？

百里傾世轉過頭，“來啊。”把脖子往她前面湊了湊。

衛小緩收起了獠牙，“老闆，我不孤單。”嘴角上揚，“我有師父，有紅妝，還有你。”

百里傾世神情柔和，“嗯。”

妖族的聲音已經徹底散了……衛小緩問“老闆，蓬萊是個什麼樣的地方？”

百里傾世“世外仙境，世上僅剩的一片淨土。無論再兇惡的生靈，到了那裡，都變得溫順可愛。”

衛小緩不明白了，“那他們為什麼要來人界？”人界對他們滿滿的惡意，歧視、踐踏、排斥。

百里傾世吐了口氣，輕聲說“即使委屈、即使艱難，他們還是想看看這大千世界……出世修身，入世可修心。”

衛小緩鼻子酸酸的，她也好委屈。可即便遭遇不公，還是沒辦法討厭這個生機勃勃的世界，錯的不是這片天地，惡念來自人心……

百里傾世笑了，“我給你做飯去。”

做飯啊……衛小緩縮了縮脖子，“老闆。”

“怎麼了？”

“我在廚房的水缸裡泡了個澡。”

百里傾世“……”表情有些複雜。

衛小緩“我去買個新水缸。”說著就跑遠了。

百里傾世看著她歡脫的背影，這傻丫頭，現在跑出去，不是嚇唬人嗎。

一轉身正好碰上了剛出來的傾紅妝。

“老闆，小緩呢？”

“去買水缸了。”

“我去幫她扛。”

又跑了一個，百里傾世眉毛上挑，嘟囔著，“都走了誰幫我做飯？”

“還有我啊。我幫您。”

百里傾世皺了皺眉，“你平時離小緩遠一點。”

烈桃灼不解，“為什麼啊？我又不會害她。”

百里傾世說“她怕熱。”

烈桃灼呆了一會，老闆已經進了廚房，“我還……我還怕冷呢。”

……

衛小緩走在路上，看著周圍行色匆匆的人，有些不解，抓住了一個男子。

男子瑟瑟抖，“姑娘，我們無冤無仇，您別咬我啊。”

衛小緩“……”輕咳兩聲，“你們這是去哪啊？壁水城咋地啦？”

男子嚇得渾身癱軟，“我……我們……我……”

衛小緩鬆開了手，男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

“行了，你走吧，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嚇著你了。”

男子連滾帶爬的沒影了。

衛小緩很疑惑，到底是怎麼了？好好的一座城一片狼藉。

街上的人很多，皆是大包小包，馬車也排了很遠。

奇怪的是她周圍一片空曠，衛小緩心情不錯，壁水城的人還是很有禮貌的，知道給她讓路。

走過喧鬧的大街，路過一條小巷。

衛小緩看了一眼，終於找到正常人了。

一戶人家的門口，坐著一個老者。

她走了過去。

老者抬起了頭，眼神中寫滿了情緒。

衛小緩蹲在老者旁邊，“老人家，你知道壁水城生什麼了嗎？”

老者一身布衣，深處鬧市之中，卻給人一種沉靜平和之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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