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她轉到一半的時候花崇還在榻上，怎麼她整個身子轉過來就能撞到花崇呢？

司暖在心裡嘀咕著，光說璃敖了，她自己的反應度也不夠快，如果夠快，無論花崇何時出現，她都能躲開……

花崇將她攬入了懷中……

司暖感覺到……冰涼，很舒服……這位攢了千年的陰氣，之後又長時間待在地府，而且本身是殭屍，他的涼氣，自內而外，涼進骨頭縫裡……

就在她失神之時，頭頂傳來了花崇的聲音……

他說“不是你反應不夠快，也不是你度不夠快……可能只是你不想躲開我罷了……”

司暖頭嗡的一下，如果不是這位剛修復好骨頭，她的無敵小鐵拳此刻已經懟在了他的臉上……

“花崇你……到底吃錯什麼藥了？”

花崇沉默了一下，說道“小暖你想過嗎？如果是我……你就不會難過了，因為除了你沒誰能讓我消失……只要你不動手，我就是不死不滅永遠存在的花崇……我們找一個只有殭屍的世界，我們是越時間的存在，我們不會被任何生靈打擾……多好……”

司暖安靜了下來……聽起來很誘人……只是……

“你知不知道你很討厭？”

花崇笑了，“知道……明知道你做不到還說……”他吐了口氣，“有我……我陪著你，即便你在意的生靈都離你而去，即便你用盡全力都無法挽回，即便你絕望的無力對抗……還有我，我會陪著你，我也一樣，同你一般，不死不滅……”

司暖抬手，直接把花崇推了出去，轟隆一聲，花崇鑲進了牆裡，“你還是閉嘴吧。”

花崇從牆上滑落，然後轉身開始修復著牆壁。

司暖摸了摸臉，獠牙已經消失了，拿出鏡子照了一下，紅眼睛也不見……

之後隨手洗了把臉，就開啟了門……

院中是很多蠟燭，燭火在努力對抗著寒風，雖然渺小，但卻用力燃燒著，即便結局是燃盡了生命……

院中璃敖他們正在放煙花，司夢她們也來了，皆是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。

司夢看到她出來，忙跑了過去，挽著她的手，“大姐，我們一起守歲。”

司暖笑著被她拉走，年年歲歲花相似……

她在想，或許……這是最好的結局，師父有了新的開始，司兮也過得不錯……

司夢小聲在她耳邊說道“三妹剛才去找母親退親了，她說她不嫁了，那般狠心的男人對她也不會多好。”

司暖頭疼，“因為我？”她承不承認都一樣，就是因為她，“司兮在哪？”

司夢說“在廚房。”

司暖說“我去看看她給我做了什麼。”

司夢自然知道大姐要去幹什麼，也沒阻攔，雖然她都明白，但還是覺得拒絕了傾戰將軍，有些可惜。

司暖進了自己院子的小廚房，司兮果然在裡面，她在揉麵，炎燕在燒火。

司暖說“我燒火，你去院中跟她們玩吧。”

炎燕知道自家小姐是有話要跟三小姐說，自然沒多說什麼，她出了廚房，還順帶關上了門。

司兮看向她，“大姐，你不用勸我了。”

司暖輕聲說“我不是想勸你……我是想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。”

司兮不太明白，還能是什麼樣？大姐看著傾戰將軍的時候，眼中是滿滿的懷念。

“大姐，你以前是不是認識傾戰？傾戰是失憶？”話本她也看過不少，“那我更得退親了，或許有一天他就想起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