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沫芸拔出匕，向著白沐就刺過去。

“住手，沫芸。”林九握住蘇沫芸的手腕。

蘇沫芸看向林九，她的眼裡紅色血絲密佈。

“沫芸，是我。”林九捏著蘇沫芸的下巴，讓她看著自己。

蘇沫芸眼裡的血絲漸漸退去。

林九的眼裡盡是憂愁，“沫芸，什麼時候開始狀態變得不穩定？”

“從我燒了那個海底實驗室開始。”蘇沫芸伸手扶著額頭，她剛才完全沒法控制自己的情緒。

林九趕緊攙扶著她坐下，讓她休息。

白沐剛才看著匕刺過來時，清冷的面容，抽動了一下。

他這一小小的動作，林九盡收眼底。

林九勾唇一笑，原來這個白沐，也並不是視死如歸。

“我認識醫聖。”林九指了指白沐被紗布包裹的右手，“你這輩子不想彈鋼琴了嗎？”

白沐盯著自己的右手出神，緊接著，兩行眼淚就從他的眼角滑落。

林九起身走到牆角，伸手揭開一張黑布，下面是一架雪白的鋼琴。

“白沐，你是鋼琴家，我在你面前彈琴就真是班門弄斧了。”林九坐在鋼琴前，嘆息了一聲，

“小學的時候，我放學後都會在學校打掃衛生撿瓶子，經常去學校的鋼琴室附近，音樂老師可憐我，教我簡單的彈法，所以我只會彈一，《獻給愛麗絲》。”

林九話音剛落，十指就在琴鍵上跳動，和她坐在膝上型電腦前敲打鍵盤的感覺相似，悠揚的琴聲在房間內縈繞。

白沐戀戀不捨的看著跳動的琴鍵，白的嘴唇緩緩動了動，“你彈的不錯，我可以跟你合作。”

林九閉上眼睛，把整曲子彈完，緩緩轉身看著破床上的白沐，“你說吧，暗夜集團為什麼層層阻撓我知道自己的身世，最後還要殺了我。”

“林九，你要做好心理準備，可能有些真相，你無法接受。”

“好。”林九讓蘇沫芸去休息，一個人坐在白沐身邊。

白沐看著天花板，眨了眨眼睛，“你是葉城和唐詩文的女兒。”

林九心裡咯噔一聲，雖然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世，但是當聽見白沐的再次確定後，內心還是有些難以控制的波瀾。

“你還好嗎？”白沐看到林九臉色蒼白。

“沒事，你繼續。”林九握緊拳，平復自己的情緒。

“南洋的葉氏家族，還有你五個哥哥。

當年葉城隱名埋姓隻身前往帝都美術學院，認識了你母親，兩個人很快墜入愛河，後來有了你。

可是暗夜集團很快查到葉城的隱藏身份，刺殺了他。你母親為了不讓你捲入這些事情，嫁給林鴻，讓你一直姓林就是為了保護你，以後就是你知道的事情了。”

林九垂眸，不想讓白沐看見她眼裡的淚水。

房間內陷入平靜，白沐沉默著，他在等林九恢復狀態。

林九閉上眼睛，壓制自己的情緒，繼續問白沐，“為什麼暗夜集團要追殺葉城？”

“因為暗夜集團在南洋國總統大選時，支援葉城的對手赫連謀。”白沐抓住林九的肩，

“如果葉家人知道你的存在，就會調查出是暗夜集團刺殺了葉城，這就是暗夜集團阻止你知道身世的原因，也是在你即將知道身世時，對你痛下殺手的原因。”

“暗夜集團。”林九再次抬眸，眼裡的淚水早已乾涸，只剩下憤怒和仇恨，“暗夜集團到底是什麼？”

鐺——

鋼琴忽然出一聲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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